行倒讓他越發覺得無所謂。
如今忽遇上支奇怪妖族部落,若非正被追殺必然會親往察看。
眺望一陣,忽見一面樹林百鳥驚飛,隱隱傳來野獸驚叫之聲。過不片刻,平地升起陣陣黑霧般的東西迷人視線,席撒仔細一看,發現是大片塵土飛揚沖天,夾雜許多碎葉。遲疑間,人已躍上枝頭,施展高明輕功踏葉飛趕過去。
‘便是仇恨天正被綠軍追趕也不致鬧出如此動靜吧……’
漫天煙塵,碎葉混雜的迷霧騰起迷天,以緩慢的速度朝那妖族部落族火位置推進。席撒未至現場時已聽見獅王那獨有的吼聲,果是正追趕仇恨天而來。席撒臉上掛起抹冷笑,不在直往激戰處去,料想惡上王所為必是藉助妖族部落阻擋追擊敵人以求脫身。這法子他曾多次用過,雖會害死許多無辜,但那種時候根本不在乎。
當下疾奔煙塵推進前方林地,於判斷來者畢竟的道路上部署陷阱。以大地引導術製造的大面積陷坑,下藏一根根長短不一的石錐尖刺,直到有足夠多的人踏上看似無異的草泥地時才會正面塌陷,落人墜入;又以水之引導術聚集地泉,當陷阱發動時,滾燙的地泉隨之跟隨發動,四面八方的衝帶著人直往陷坑湧卷;又部下火焰引導陣,料想前兩陣發動綠軍妖法師必會施展火系法術破解,在此陣作用下那是必定大火燒林。
忙罷這些,他又奔上較高地勢尋處隱伏,等待火焰陣發動後再施寒流引導,讓熄滅大火的暴雨變成漫天冰雹。‘嘿,但願仇恨天生來就有好運伴隨,若不然此地便該道別了。’
等待間,林中忽奔出群人。席撒躲暗處偷眼打量,心頭泛起莫名怪異滋味。這群妖族許多都有如他一半的深藍暗發,在夜空中飄飄飛舞,流動著外現的幽深藍光,深邃而詭異。其中更多卻有一頭天藍色亮發,與他記憶中母親部族極其相似。妖族中還混雜幾十個人類男女,純粹的人類血統,年紀有大有小。
似也被瀰漫的煙塵驚動聯袂趕來探察,妖族說妖精語言,人類卻說人類語言,那些明顯是混血的年輕妖精兩種語言都有說。席撒從不曾見過甚至聽說過如此詭異情形,血腥妖族竟與人類混居同一個部落,看情形竟然相處十分融洽。
記憶的弦被眼前景象觸動,他記得幼時部族也有母后帶領的血腥妖族,數量一年比一年多,雖然在父母的努力下能夠相安生活,但兩族人來往卻不多,人類有太多讓血腥妖族不能理解和接受的言行,兩族人彼此注視的目光都帶著距離。縱使父王也未曾例外,唯獨他無論來往哪頭,都會得到人類和妖族的歡迎,毫無芥蒂。
‘若父王母后至今仍在,興許席家部落也能變成眼前這樣吧……’
那群人類和妖族越行越前,已經踏入陷阱範圍卻全不察覺。席撒雖被觸動,眼下卻也只能嘆息,怪他們時運不濟,此刻煙塵瀰漫迫近,他又豈能因為這麼百多條不相干的性命放棄一舉殲敵數千的良機?
仇恨天座騎的身影在瀰漫煙塵中越漸接近,不時有魔豹追上全被他一槍一個刺死,看的席撒在暗處焦急不已,倘若這傢伙不能被人纏住片刻,便會奔出陷阱範圍。眼見仇恨天又甩開段距離,他終於舉弓射擊,快箭連珠,迫的那仇恨天左右閃躲,連連揮槍格擋,窮於應付間衝勢驟減,後頭綠軍獸騎追上,幾十頭將他圍攻中央。
席撒十分滿意這結果,將弓摺疊收起,看戲般注意林中激鬥。湧上來的綠軍已將仇恨天包圍中央,越來越多的聚集趕到。當中一寨王見到不遠處執兵器戒備的藍髮妖部,抬手行妖族問候禮笑道“我等對諸位部族並無惡意,只為追殺這個人族惡徒,敗類而已,打擾之處請諸位多多體諒。”
那群妖族見綠軍對他們沒有敵意,紛紛後退,收起兵器弓箭示意無心摻合。當中一個人類中年男人抱拳做禮,表明立場。綠國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