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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光又掃過了杜蕤。

杜蕤還在想,前年她與於家三郎嘲笑王畫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說出連七姓十家的婚姻都能拒絕。現在看起來自己是多麼地浮淺,人家這句話可不是空口無憑,連人家的直系子弟,都能用箭在頭部飛來飛去,況且婚姻。

看到王畫用冷凜的眼神看著她,雖然四月末的天氣開始有些悶熱,可她感覺到從冶河吹來的河風,吹得她身上流淡浸的,不禁打了一個寒噤,向一旁退縮了一下身體。

王畫今天這個舉動是大有深意的,不但讓鄭家逐磨不透自己的性格。還是做給其他人看的。

現在隨著新瓷的成功,利潤是很大的,相信於杜兩家參預進來,具體與鄭家或者這個鄭十三郎搭成什麼協議,這種利潤也是一個關健。財帛動人心!

其實這一次回來,他並沒有想與於家杜家計較。王申與張質兩家,這件公案不了的話,不是他們死,就是自家亡,王畫不得不出手。如果要錢,自己新瓷出來,慢慢掙就是。不需要費這樣的腦筋,這是一勞永逸。但於杜兩家情況又不相同了,沒有什麼大的仇恨。自己說了幾句傲話,可他們也退親了,彼此彼此,沒有什麼大不了。

何必要招惹那麼多仇敵,當真好玩?

現在情況不同了,自己不想惹事,人家反過來想招惹他!現在是於杜兩家,後面還有鞏縣許多大戶人家看到他們的利潤,在虎視耽眈。

現在當著村民的面,自己這幾箭射出去,相信那些蠢蠢欲動的人家一定會安穩多了。連鄭家自己都敢發威,況且他們。就是要動,也要看著自己與鄭家分出勝負後,他們才敢動手。

王畫眼光從杜蕤身上收回來。將箭瞄準鄭十三郎,再次說道:“好了,廢話不說了,鄭十三郎小子想請你再次進屋一敘。”

實際上鄭十三郎丟下這句話,就是讓他拉著自己回去,再次談判的。但這樣回去,面子丟了一大半。

沒有辦法。

唐朝講究六藝。如樂,在宋朝科考時可不會考樂的,象范仲淹窮得連粥都喝不上,還能有經濟彈奏瑤琴?但唐朝不行,只要是學子就會彈奏古琴,這是起碼的要求。王維就是彈奏一曲《鬱輪袍》讓玉真動心的,甚至還讓主考官取消了狀元張九皋的資格,將狀元的頭銜讓給了王維。

但是以現在王畫與七姓十家,至少是鄭王兩家水火不融的性格,不知道以後玉真得勢時,相幫與誰?

還有射,作為鄭家的世子,這些東西鄭十三從小就練習的,雖然不是很好,至少沒有王畫好,可也懂一點。看著王畫弓箭的箭頭,能看出來。這回王畫的弓箭也不瞄著自己的耳朵了,更不是瞄著自己的頭頂,而是瞄著自己的咽喉!

也不知道他真敢射,還是在做樣子?

他逼迫王畫賭,可現在他不敢賭自己了。

與杜蕤一樣,只覺得身上流澱浸的。

想了想,好漢不吃眼前虧。如果將這個毛孩子逼急了,射殺自己就象殺一隻小雞一樣簡單。還是先忍一下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後再將這個場子找回來。

乖乖地進了屋。

但畢竟有著世家的驕傲,他說道:“王二郎,你可想好了,你今天所做的結果。”

“十三郎,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打手 卜子再三申明,我家不配與你家做朋友,也不想與你家為敵。但請你不要傷害我的尊嚴與我的親人,這是我的底線。現在請你說說李大傻”想想不對,改口道:“李大郎與莊四郎的事。”

“我想你是誤會了,實際上我們鄭家對二郎並沒有惡意”說著鄭十三郎一揮手,讓幾個僕役退下。

看到他這樣,王畫也讓李紅他們退下,儘管李紅與香鳶現在很想知道她們親人的下落。

客廳裡只剩下王畫與鄭十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