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士氣激勵不起來。王畫又說道:“我們現在不管李家該不該立即即位,可各位有沒有想過,我們就是不顧陛下對我們的信任恩惠,擁立皇太子,可是在這群悖逆的大臣手裡,皇太子是不是真的有能力掌權。我現在看到了第二個漢獻帝。”
這更是誤導了,事實上張束之政治風向不是那麼很精明,當時他如果借勢強行將武氏誅滅,也許他真有機會,要麼自己做曹操,要麼扶助唐朝強大。然而到了這種地步了。他卻害怕了,或者如他所說,留給李顯誅殺立威,或者是其他人的勸說,他沒有繼續下去了。然後讓韋氏玩得很慘。
但王畫卻需要這個誤導。
說到這裡他問道:“我們該怎麼辦?”
沒有等到各位將士表態,莫賀幹立即問道:“王營督,事已至此,我們也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可是我們的人手很少,就算攻到洛陽城下,憑藉我們這點士兵,是無法攻破洛陽城的。”
王畫冷笑一聲,說道:“為什麼張束之能憑藉五百人就能將皇城攻破?”
現在想想,真是很不合理。
當然沒有不合理的事,現在牛悅帶來的只是表面的一些情報,取得這樣的效果,也不知做了多少安排。比如象血字營的那些士兵,平時逐一分散,然後一夜之間,全部抓捕。再比如不停地調動。保持拱衛皇城計程車兵那天正好是張柬之等人的親信嫡系部隊,還有皇宮裡的太監與宮女突然配合等等。
這些安排還要瞞過武則天的法眼。平時不知這些人花了多少心血。
除了這些,更有許多沒有擺上檯面的安排,才取愕這種結果的。
王畫沒有等到莫賀幹繼續說下去。又說道:“最簡單的一個例子,就是徐敬業當時造反時,是掛著大義的,因此他只在數月間,聚集了多少大軍,可惜他不挾借這種大勢挺進洛陽,反而退縮江南,想擁兵自保。反意自明,使士氣低落。最後大敗。可是我們有誰是想要造反的?或者莫中營以為我想造反?”
莫賀幹不敢說話了,在這種情況他如果再想阻止,有可能被王畫推出轅門,砍頭祭旗。
“除了附從逆臣一黨外,還有其他許多大臣將領,是忠於皇上的,只要我們大軍一起,會有多少王師。與我們一道倡舉大旗?”
這才是問題的關健,不過不是王師,而是其他的一些軍隊。不但在各州縣,就是在洛陽,也有一些確實忠心武則天的將領大臣,還有二張的餘黨,以及武家的一些勢力。不管立場如何,他們會不會參與血字營的匡扶行動,至少這些人與手下會保持一種微妙旦王畫到達洛陽之時,那麼這些人會立即附庸而至。
這就要看王畫的戰果如何了。戰果越好,附眾越多,最後滾到洛陽城下,遠非是他們這六千士兵。還有因為王畫的調動,離洛陽很近,張束之他們現在匆匆忙忙地安撫洛陽百姓君臣,或者忙於瓜分勝利果實。血字營行軍速度越快,他們反應的時間越少。
這不但是報答武則天的恩惠,同樣也是一個扶佐之功,這種功績甚至遠超過戰功。
本身,武則天對他們給予的恩惠,平時最好的供給不說,特權不說。兩次出兩京相迎於城外,親手撫慰。從名到利,縱觀唐朝,幾乎沒有那一支軍隊受到過這樣的隆重恩寵。這份恩情這時候不報答,有可能他們一輩子甭想抬起頭做人。
況且王畫手中有一道武則天的密旨,在關健時候,也給予了他們大義所在,至少不會有人說他們是謀反的。
想到這裡,一起說道:“王營督,聽你的安排吧。”
王畫說道:“那麼還等什麼!”
號角吹響了。
六千大軍集合,王畫又做了一番宣講。並且將武則天的那道密旨朗讀了一遍。
誓師完畢,王畫祭出了誅逆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