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貼補了許多錢。所以連清流大臣,對此事都採取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
只是現在王家算是王府還是公主的府邸。很讓人犯難。
韋氏說:“裹兒不得胡鬧。王卿,今天孤前來,是聽說了那個孽障。居然帶兵衝到你家。想劫持裹兒,所以孤感到很擔心,前來看一下。”
似乎也在情理當中,無論李顯或者韋氏。對李裹兒的寵愛。朝野上下皆知的。但王畫不是很相信。李重俊被自己嚇退的訊息,應當她也聽說了。現在亂後事情還有很多,明知道李裹兒安然無事,還放下手中的事務,刻意前來。這條理由不成立。
王畫沒有點破,連說了兩聲:“僥倖,僥倖。
當時如果皇太子真敢犯難,微臣因為腿傷沒有好,還真有點危險。”
“孤聽說了,但我並來還有其他的事。要問一下王卿。裹兒,你先退下。”
李裹兒不知什麼事,退了下去,王畫也讓下人退了下去,寬大的客廳只剩下他導韋氏兩人坐在這裡。但王畫心裡犯疑。自己現在只是一個昭文館的學士,手裡也沒有兵權,在朝中威望更不足與老魏等人相比。她刻意找自己,不知有什麼事。
韋氏說道:“這一次孽障謀反,王卿。你有何見解?”
王畫想了一下答道:“我也擔心皇上與皇后的安危,在皇太子謀反時。派了下人出去打聽了訊息。雖然皇太子用了清君側的名義,但他是謀反。這是無用置疑的。”
聽王畫這樣說,韋氏略略有些滿意。
王畫又說道:“但臣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皇后,微臣知道皇上與皇后任用德靜王,自有道理。但不知皇上與皇后,有沒有想過一點。德靜王與許敬宗李義府他們不同,他是武家的棟粱,而且也一度是與陛下皇太子有力的爭奪者。德靜王現在遭遇不幸。人死了,微臣不去評價他的是是非非。但皇上與皇后對德靜王信任有加,這幾件大案連在一起。可是德靜王安然無事。於是朝中許多大臣成為他的附羽。就是德靜王沒有野心。但誰能保證德靜王的手下沒有野心。況且這些大臣本來就是莠大於良。如果放任他發展下去。皇上與皇后能不能將他掌控呢?國家之本,猶如育樹,幹粗葉茂,樹木才能高大挺直。如果枝大於幹。這棵樹會成什麼樣子?就象大江上游,都認為氓江是大江主流。其實有幾個人知道氓江全長才一千六百里,而物牛河與滬水金沙江上游和下游全長几達近五千裡,這才是大江的真正主流。為什麼呢?因為眠江比滬水寬闊啊。這一次皇太子兵變。殺害了德靜王。對與錯,臣不知,但只知道他為皇上與皇后剪去了這一根變形的權枝。”
如果是武則天,因為懼於她的才智,王畫說話十分小心。但對韋氏。王畫應付得很從容。
他口口聲聲掛上了皇上。雖然李顯不在這裡。但話外之間。一旦武三思縱任發展下去,就是你同樣也掌控不了口
韋氏聽後,只是笑笑,沒有作任何表示。她笑完後,卻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到王畫面前說道:“王卿,這裡有一封信,相信你看了會感到興趣。”
王畫看了看信面,上面寫著幾個大字。重大機密,轉交皇后親啟。什麼重大機密?王畫將信開啟,信上的字小得多了,可與信面上的字一樣。寫得歪歪扭扭的,很不中看,但也勉強讓人能認出來。但王畫看了信後,心中卻掀起了詣天巨浪。
信上字並不是很多,行文更是粗劣,但說了,今天皇太子兵變。正是王畫在幕後推動的。從王畫請求李重俊到滑州共同賑災,就有意挑動李重俊與武三思反目成仇。而後回到洛陽。故意讓手下人將他射傷。嫁禍給武三思,讓五王彈劾武三思,而王畫自己卻做起好人。轉移視線。接著又放出讖言的事,讓五王與武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