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使君,你不是宗楚客那樣的奸佞小人,也知道營督為什麼逃往八州。到了八州之後,有沒有向朝廷動過兵,就那次糧食,亦是無奈之舉。沒有糧食,幾十萬百姓吃什麼?不管他們是什麼族的族人,既然投奔唐朝,就是我們大唐的子民。陶使君,你說是不是?這一次八州反擊更是無奈之舉。但不管怎麼說,咱們打,也是因為朝中小人挑唆才起了這場內爭的。營督目標還是吐蕃,就是到現在依然是吐蕃。有本事打外人去的,在家裡面狠算什麼本事?咱們關上門來,還是一家人,不會象某些人,為了野心,不顧朝廷百姓的利益,連外人也勾結起來。看一看勾結外人是什麼下場?”
陶漢明沒有吭聲,他心裡想到,宗楚客這一次勾結吐蕃與突厥不對,也很醜,可你們血營公開獨立朝廷,而將朝廷二十八萬大軍打得全軍覆沒,同樣也不是好東西。
大家彼此彼此,但不敢說。就是薛嵩一人前來,他都不敢說一聲捉拿二字。怕前面捉住了,後面血營大軍出現了,然後將自己關在靈州城外那個鐵籠裡面。
薛嵩說道:“因此,無論什麼矛盾,咱們還是一家人。所以這一次血營伸出手來,幫助秦州渡過這次難關。”
“多謝薛將軍的美意,不過秦州的事,還是我自己來想辦法解決吧。”陶漢明囁嚅道。
守秦州城,就必須將血營軍隊放進來。一旦放進來,就是守住了秦州,也等於將秦州交到血營手上了。
象是看穿了陶漢明的心思,薛嵩說道:“你放心,我們血營對秦州不感興趣,就是對渭州都不感興趣。我們軍隊也不駐守在秦州城,而是駐守在西邊的一個地方。”
聽了不進秦州城,陶漢明才鬆了一口氣,難道真有這好事,他臉上有些狐疑。
“請相信我們營督,如果我們營督真要謀反,都不會是現在這樣了。只要將糧食價格一撬動,天下就會大亂,何必用武力一個個州城慢慢地攻城掠地。我們所做的一切,只是自保,不想死得莫明其妙。如果有一天,你也象營督這樣的遭遇,就會明白營督的心情。”
無論薛嵩怎麼解釋,陶漢明都不大相信,
但不進城就好辦,他問道:“那你們需要我提供什麼?”
既然駐守城外,都不進城了,何必找他?一定是需要他什麼幫助。
“陶使君,你也知道,我們血營從臨州而來,中間要經過渭州,為了怕渭州官員誤會,同時也是怕悉諾邏聽到風聲,都是輕裝而來,武器攜帶得不多。所以請陶使君提供一些武器物資。如果陶使君不好交待,到時候可以派人到臨州城中,我們也會如數發還。還有,我們前去設伏,還請陶使君派人配合,以免當地官員百姓誤會,順便與我們一道封鎖訊息。剩下的事,交給我們血營來解決了。”
這個條件幾乎都不算條件了,就如同天下掉金餅一樣。
因此,陶漢明還不大相信,他又問道:“那你們在什麼地方設伏?”
“你將地圖拿過來。”
陶漢明拿過來秦州的地圖。
薛嵩一指地圖上秦州西邊的某處。
陶漢明對軍事還真不懂,但這個地方十分有名,他驚訝地說道:“街亭?”
“正是這個街亭,諸葛亮斬馬謖的街亭。是不是這個兆頭不好?但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馬謖能丟街亭,我們卻不會丟失街亭。”薛嵩微微一笑道。
這個陶刺史的底子他打聽過,是一個文官出身,根本沒有領兵打仗的經驗,所以向他解釋街亭對秦州,甚至是整個關隴的咽喉要地,也是對牛彈琴。所以只說兆頭。
事實陶漢明就是在想這個兆頭不太好。
但他不知道,一旦卡住了街亭,悉諾邏大軍再向東進一步,會非常非常的困難。就是從其他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