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在想一個問題,為什麼那一天,王畫將這些人才一一數出來,難道他是算到今天皇上不知道用什麼人了?
可他還是搖了搖頭:“不會的,這樣太妖異了,如果算出來,他也不會有洛陽之禍。這只是一個巧合。”
“張侍郎,什麼巧合?”韓思復問道。
張說將王畫評論人才的話再次說了一遍。
幾個人也在思索,韓思復忽然說道:“張侍郎,你進皇宮後立即將這件事稟報。”
“韓給事,不行啊。如果這是其他人推薦的,還能讓皇上思考一下。但這是王畫推薦的,未必有用。你們也看到了,因為王畫推崇了張相公,張相公現在如何?”
“張侍郎,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皇上人懺悔之意。而且你說出來,也會讓皇上想一想。如果王畫想要謀反,為什麼還要說出這些才臣,扭轉朝廷頹勢?”
張說一拍頭說道:“是啊。如果他想謀反,應當希望國家朝綱混亂,民不聊生才是。”想通了這一環節,他也不與這幾個人說話了,立即騎上馬拱了一下手說:“各位,我先去皇宮,回來後再聊。”
騎著馬直奔皇宮。
張說進了皇宮,李顯正在召集各宰相重要大臣商議國事,主要就是聽到前方的戰報,說血營糾集大軍,似乎從幾處進攻長安從西南到正北各州縣。
看到了張說,李顯十分不悅,心想你是怎麼辦事的,刻意問道:“張侍郎,你回來,有沒有帶什麼好訊息?”
張說伏下,說道:“臣該死,沒有替陛將事情辦好。”
“沒有辦法,為什麼你回來了?”
“這是臣主動要回來的,與王畫約好了二十天期限。”張說將事情源源本本的說了一遍。
“這個狼子野心的悖逆臣子,朕當初對他如此信任,現在居然來要脅朕當初還說什麼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早知道朕將他全家滿門抄斬。”李顯一邊說著,一邊氣憤地將桌子上的茶杯茶盞茶碟兒,一起扔到地上。不停發出讓人心寒的清響。
不管怎麼說,就是一個老好人,居然讓一個臣子逼到這個地步,那一個皇帝也是不快活的。
張說沒有吭聲,直到他扔完了所有的東西,氣呼呼地坐在龍椅上喘著粗氣,張說才說道:“陛下,請三思。”
“王畫給了你什麼好處,連你也威脅朕?”李顯氣憤地將地上的半個茶盞子撿起來,一下子砸在張說的腦袋上。
張說額頭立即飛出一串血跡,但張說只是沉默著不說話。
這一路飛奔而來,張說已經變得十分憔悴,再加上這段時間心思重,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李顯看到他樣子,終於心軟了下去,問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朕一直對他不薄的,也給了他靈州大總管的職務,他還想要怎麼樣?”
如果不是韋氏那一天晚上的做法,李顯也能說對王畫不薄,才二十出頭,就到了戶部侍郎了。再升也沒有辦法升。但這也是王畫好用,哪裡著火了,立即派出,火也撲滅了。這樣一個大臣,放在那一個皇帝手裡,只是不昏過頭了,都會對他不薄的。但那一天晚上,李顯居然預設,最後還配合了韋氏擊殺王畫。
就憑這一點已經沒有資格說出這句話。
不過現在不是扯皮的時候,張說說道:“臣在靈州多日,與王畫也做過多次交談。剛才在城門口時,臣遇到了薛侍郎,也談過此事。臣曾說過一句話,心無反意,勢逼他反。”
“你意思是朕逼他反的?”李顯剛剛平息下去的怒火再次升了起來。
“是的,”張說知道這時候不能畏縮,一縮這一次回來的目標就無法實現,他繼續不亢不卑地說道:“臣只問陛下一件事。現在八州南到積石山,擊敗了吐蕃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