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花流下來,化作了厚厚的霜花,鋪在樹枝上,鋪在草地上,鋪在士兵的盔甲上。
王瞻將各個將領召集起來,問道:“怎麼辦?”
王畫曾經與他交談過,對王瞻的評價,王畫說過一句話,敢拼敢殺,因此非大勝即大敗。為了這一路發生意外,王畫將李楷洛、烏可利、薛嵩、郭虔灌以及張守佳全部調入進來。另外還請孔黑子在幽州尋找一批對塞北熟悉的將士充塞進去,對他們協助。
但意外還是發生了,他們只是按照王畫計刮實施了沒有一個星期,無數的突厥人與鞋鞠人開始對他們進行了圍堵。儘管有了眼睛的優勢。但敵人太強大了,不但沒有衝過包圍圈,而且造成了極重的傷亡。
怎麼辦?到現在沒有一個人能夠回答。如果時間更早一點,換作了六月七月,沒有嚴寒的逼迫,還有更多的時候做一些準備。可現在寒冷的冬天馬上就要來臨了。士兵們除了從遊牧民族手裡搶來的一些皮毛外,缺少禦寒的衣被。只要再過一個月,不用作戰了,北方酷寒,會立即將所有士兵凍死在北方。
郭虔灌看著地圖說道:“不如我們拼吧
“如何拼?”王瞻瞪大眼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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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營將,看來這一次我們前來塞北的訊息,有人洩露出去了。”
幾個人都點頭。他們因為偽裝良好,連出了關,一路唐朝的地方官員與守關計程車兵都沒有發現妹絲馬跡。可他們網到塞外開始行動,雙方的敵人就立即知道他們的行動,並且做出反應,只有一個可能,朝中有人將計劃出賣給了突厥人。
想到這裡,大家心裡面撥涼撥涼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突厥人也分出一支軍隊對蕭營將他們進行堵截。我們現在走投無路了,或者折向西,到小海,然後一路南下,直奔突人的牙帳,就是死,也要死個轟轟烈烈。”
“正合我意。”王瞪說道。
“不是這樣的”張守佳搖了搖頭:“雖然王中營設立血營,口號也是貪生莫入,想死請進。
可我與王中營曾經就這個問題做過交談。王中營只是說了一句,置之死地而後生,並不是真正希望我們送死的。”
“但我們是想生,可如何生。”
張守掛看著行軍地圖說道:“讓我去一趟僕骨部族吧。你們務必與我配合一下。”
僕骨部也叫僕固部,在多濫葛東境。有帳戶遊牧民族逐水草而居,每戶住一頂帳篷,故按帳計人戶數三萬,士兵萬餘人,與同羅宿敦臨好。僕骨部開始屬於突厥,後來又歸附於薛延陀。薛延陀被消滅後,唐朝在僕骨部的故地設立金微州以金微山得名,在今蒙古鄂嫩河上游,並拜歌濫拔延為右武衛大將軍、州都督。
但現在屬於突厥人的屬國。在默嗓屢次進犯唐朝時,都有僕骨部族計程車兵。張守佳這一次前去,無疑是等於送死。
李揩洛問道:“你的計劃是?”
“我想的計劃 是收買,突厥現在強大,除了對本族人外,與漠北十三部族、鐵勒九姓關係並沒有外人所想像的那樣融洽。我是在賭,如果僕骨部對突厥人表裡不一,憑藉他們狼人的心理,只要給予足夠的好處。相信他們會幫助我們的。如果賭輸了,結果都是一樣的。”
眾人一陣緘默,如果按照再拖下去,只有死路一條,或者按照郭虔灌的意見,還是死路一條,只是死得壯烈一點。
“但我需要你們給我一個支援。”
“什麼支援?”
“僕骨部族在我們大周統轄時間內,太宗與高宗皇帝對他們十分優待。並不象默啜這樣殘忍。但現在隔得太遙遠,所以他們對我們大周沒有了指望,這才死心塌地投靠默啜。因此你們務必抓住敵人以為我們現在只想著逃回去的心理,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