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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輸、認輸! ”趴在地上,年輕漢子一臉痛苦。

“快說! 你到底認不認輸?”加重鉗制的力道。

“……我、我認輸啊……這位大哥,我認輸……”翻白眼。

“好!很好!你翅膀硬了,抵死不認輸是嗎?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咳……”

蟬聯金紅花旗得主的這一晚,“太川行”和遊家大宅熱鬧非凡,擺桌設宴,好酒好菜大請行裡的眾家掌櫃和夥計,更與前來道賀的大小商家們同喜同樂。

這一晚,遊巖秀醉得相當悽慘。

“捻花堂”的那名黃衣人不見蹤跡,他已經夠悶了,畢竟這件事無憑無據,當時他人在竹臺頂端,發生什麼事,僅靠他一張嘴說不過去,即使報官也無濟於事,他若要立即找上“捻花堂”對質,莽莽撞撞便去興師問罪,怕要打草驚蛇,那也於事無補。

然,跟禾良相較起來,這些都是小事。

禾良目睹他踹下穆家大少了!

行惡之事,需得偷偷做,做得不動聲色,這才是他遊大爺個人的風格,但這一次不及計劃,做得實在太不漂亮。

對!沒錯!他就是心狠,就是看穆容華不順眼。禾良見他心惡,肯定又要惱他,但,他就是剋制不住,能怎麼辦嘛?他只懊惱事情做得不夠隱密啊!

於是乎,他把自己灌醉了,醇酒一罈復一罈,不知節制。

他極少這樣折騰自己,但,只要碰上和禾良有關的事,他就變得不像自己了。或者說,他就完全迴歸自我,只憑最真的感情行事,那個在外呼風喚雨的秀大爺退得遠遠的,那個秀大爺已不是他。

月上中天時,醉得不醒人事的遊巖秀,被親弟遊石珍從最北的無人小院送回“淵霞院”,交回禾良手裡。

“我好可憐……你們都欺負我……禾良、禾良,你要跑去哪裡,別走……”遊大爺紅撲撲的俊臉在枕上亂動,胡亂呢喃,喃得禾良方寸發軟,軟呼呼,軟得像剛出爐的白糖糕。

“噓……秀爺好好睡著,禾良哪裡也不去,就陪著秀爺,哪裡也不去。”細聲安撫著,她幫他脫衣松褲,又費了些力氣才把兩隻大靴子拔掉,然後,她進偏間小室端來熱水,浸溼帕子為他拭臉、擦胸,還用另一條專為他擦腳的布幫他擦洗大腳丫。

今晚孩子讓顧大爹帶回“春粟米鋪”了,禾良忙了一晚,真有些倦,她吹熄燭火,放落床帷,脫鞋上榻與丈夫共枕。

明明睡著,遊大爺的臉卻主動偎靠過來,鼻側貼著她的粉頸。

熱呼呼的氣息猶帶酒氣,拂得禾良也快醉了。

她習慣性抬手揉著丈夫的耳,幽暗的床帷內,她嘴角靜謐輕揚,然而一思及白日所見,想起那抹刀光,心又沉甸甸的。她追問遊石珍,感覺他對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該是相當瞭解,但她這個常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小叔滑溜得很,她欲弄清,他搔頭嘿嘿笑,逃得好快。

究竟怎麼回事?

不過,在弄明白此事之前,她恐怕得先安撫遊大爺“受傷”的心靈。

唉,不是說搶到花旗就要跟她“和好”嗎?雖然之前他們也沒真的吵架。

如今迎回花旗,他耍大爺脾氣躲起來痛飲,倒像跟她鬧不愉快了。這孩子大爺,他又覺得她心向著別人,不寵愛他嗎?

“禾良……唔……”吸吸鼻子,他的“唔”有點嗚咽的感覺,很委屈似的。

禾良撫上他燙燙的頰,溫柔地吻著丈夫可憐兮兮的美唇。

翌日,遊巖秀睡到日上三竿。

醒來時,後腦勺脹脹的,雖不至疼痛,但仍有些頭重腳輕之感。

房中僅有他一人。

他慢吞吞地翻身坐起,瞥見自個兒衣褲鬆解、兩腳光裸,隱約記起昨晚之事。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