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點紕漏——”
宇文明略說著,唇角輕揚,聲音放柔道:“說起來,朕好幾年沒有和這兩位結拜兄弟一起聚一聚了,這一回,定要把酒言歡……”
“是,陛下!”
吳壽得令,匆匆去了。
結拜兄弟?
難道是……衛臨風和沈奕安?!
君浣溪又驚又喜,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自己一直想見那兩人,卻苦於找不到門路,沒想到他一場晚宴,就將其自動送上門來。
正暗自雀躍,沒想到他走到門口,濃眉一挑,又隨意扔下一句:“對了,那采女圖冊已經繪好,就放在御書房中,等下你就送到朕的寢宮來吧。”
君浣溪左右環顧,半晌才反應過來——
他口中之人,竟是自己?
沒有搞錯吧,讓自己給他送秀女圖冊!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要知道,苦守四年不是一句空話,這個時候,他怎麼可能想到再去招攬美色?
要不是礙於殿中尚有旁人,真想扯他回來,直截了當追問一句:
宇文明略,你到底要做什麼?!
找了兩名內侍一道,去御書房取那所謂秀女圖冊。
遠遠地,就聽得那悠然的蕭聲,清遠,綿長。
“君大夫,別來無恙?”
宇文明翔見得一行人來,停下吹奏,立在廊前,拱手作禮。
君浣溪上前回禮道:“多謝王爺關心,我很好。”
宇文明翔朝她上下打量,眼露驚異,笑道:“從太醫署大夫,到這最底層的宮奴,陛下對你太過嚴苛了些吧?畢竟你也是救駕功臣,沒有功勞,總有苦勞的,再說也是為他身體著想……”
此話正是說到她鬱悶處,不免搖頭擺手道:“這一言難盡,算我倒黴,王爺就不要再戳我痛處了!”
“你放心吧,陛下是難得的仁君,他對我都未有責罰,貶你為奴,也就是嚇唬嚇唬你罷了,還能真把你怎樣?看看這宮禁之中,哪有你這歲數還未淨身的宮奴?”
君浣溪聽得羞惱,咬住嘴唇,狠狠瞪他一眼。
“再說,你沒見你最近這氣色好得,粉紅水潤的,長胖了不少……”
宇文明翔說著,見她面上一副悻悻模樣,卻是哈哈大笑:“呵呵,君大夫,往日我總覺你為人太過冷靜,甚是霸道,連那般厲害的衛侯爺和沈公子都是被你吃得死死的,為何你在陛下跟前,就如此溫順,囂張不起來了?”
“誰說我在陛下面前溫順了,我……”
君浣溪脫口而出,心頭卻是一緊。
他說的,卻是事實啊,那人,是自己的魔障,是剋星,今生今世,都是擺脫不掉的!
定了定神,趕緊把話岔開:“對了王爺,我奉命前來取那秀女圖冊,陛下急著要看的,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也不再理他,徑自進門,直奔書案。
宇文明翔卻是來了興起,尾隨而至:“選秀麼?是個好事情,本王也去瞧瞧,看看陛下會喜歡什麼樣的采女……”
隨行內侍走上前去,加點了蜜炬,房中瞬間燈火通明。
在這燭光映照下,書案上原本攤開的圖冊,此時便是一覽無遺。
宇文明翔嘿嘿一笑,順勢坐下,翻看起來。
“王爺,你就別在這裡耗費了好不好?陛下還等著呢,我得趕緊把圖冊送過去,交差覆命,我一個小小宮奴,經不起折騰啊……”
君浣溪邊叫邊是伸手過去,意欲將他手中的圖冊抓過來。
“別動,讓我看看,咦?”
宇文明翔驚怔一下,看看圖冊上的女子畫像,又抬眼看看面前站立之人,然後手指圖冊笑了起來:“這些秀女,怎麼多多少少長得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