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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辱還是別的什麼。

喬四把腳停在那部位之上,隔著裡層薄薄的布料輕微摩擦,感覺得到男人的繃緊和顫抖。

他倒也不是想把他給怎麼樣汙辱了,他只是要提醒他,他是他養著的,永遠在他腳底下,別造反。

汗已經從男人的額上滴下來了,喬四最後用腳趾不重不輕地夾了他一下。

段衡手驀然停住,但沒有出聲,只是額上青筋都浮出來了,不堪忍受似的。

喬四望著他低垂的臉上那模糊的陰影,依然帶點稚氣的,繃緊的額頭線條。突然覺得,這又是何必呢。

再怎麼說,段衡對他也是少有的懂事和貼心,從小到大在他身邊,凡事順著他的心意,沒做過一件忤逆的。

就算想討他歡心的人再多,能做到段衡這樣的也很不容易。

段衡終究算是個難得的,又沒有做錯事,他何以這樣折辱他。

喬四把腳收回來,踏在軟墊上:「你起來。」

男人還在猶疑似的,並沒有動作。

「下去休息吧。我要睡了。」

這一句就等於赦免狀。

喬四閉眼養神,免得讓他太尷尬。聽見他出了長長一口氣,而後是起身的動靜,關門離開的聲響即使輕微,也聽得出其中的倉促。

剩下喬四一個人躺在軟椅上,瞌睡了一會兒,寂靜的睏乏裡又想起過去的一些人和事。

以前段衡還沒長大,還不曾被他這樣猥褻,尷尬過。以前他和喬澈之間,也並不是這樣的。

年輕的時候,他們也曾經胸口怦怦亂跳地狂亂過,只要一個眼神心裡就直髮軟,一個笑容就頭暈。他甚至還記得第一次接吻的感覺,雖然只有三秒鐘。

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味的呢。

他發現喬澈其實是在暗地裡架空他的勢力的時候,還是他把他們殺得七零八落,再強行侵犯了喬澈的時候?

這世界就是個戰場,別人對他的親近都是有目的。這一條教訓,他到那時候終於能理解,也不得不承認。

的確就他自身而言,要長了什麼樣的神經的人才會真心在迷戀他。那種人怎麼可能有。

既然他是這種角色,那麼他就要做他這種人該做的事,拿回他受騙那麼久該得的補償。於是他強暴了喬澈,就這樣。

喬澈和他,究竟誰羞辱誰比較多,誰比較對不起誰,這點說不清。只是這麼多年以後,他已經原諒了喬澈對他的利用,喬澈卻還是不能忘記他對他的侮辱。

畢竟他和他,用情是不一樣的。

窗戶沒關緊,喬四也懶得起身,就在那微涼的夜風裡,一個人睡了過去。

第二天喬四派人去買了份禮物,送去機場給段衡。不錯的一支表,鑲的都是真鑽,當是對他前一晚受的委屈的安慰。

果然段衡一收到就戴上了,在新電影一系列的相關活動上,段衡每一抬手,記者就能拍到他手上那過於搶風頭的名錶,簡直時刻不離身。

這樣的東西,誰不喜歡呢。而能隨意送得起這種東西的人,即使他是喬四,都照樣會有許多人對他柔情似水,曲意逢迎。

權勢是他最迷人的,也是唯一迷人的地方。就像美人那一張臉上的濃妝。

段衡演的新電影票房大熱,連續數週穩坐榜首,看樣子還會繼續坐下去,更是得獎的熱門之選。雖然喬四根本不知道演的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電影公司是他開的。

片子的投資成本並不高,帶來的收益卻嚇人地不可限量。

票房衝破某個天文數字之後,又開了場慶功宴。有功勞的人很多,擺第一位的該是段衡。

這幾年他出演的作品成績都很鮮亮,喬四這個公司原不是為賺錢,卻也因為他而風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