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來到M城接手了連同這家賭場酒店在內的娛樂公司。作為最大的股東,如今身份尊貴,喬四要見他一面談何容易。
他們之間的高低已然今非昔比,但喬四也並不多感慨。風水輪流轉,有身在高位的時候,也就有屈居人下的時候,沒有誰是一生都不必吃苦的。
至於段衡是如何上位,他也並不打算好奇追查。段衡現在發達風光,總比讓他看見段衡捱餓受窮來得好。
他們的過去,段衡既然已經不記得,他就不提,他來找段衡,只是為了家裡的白秋實,就事論事。
喬四花了些錢,打聽得段衡這一日的行程,便估摸了時間在樓下等著。一見段衡一行人從專用電梯裡出來,他就即刻上前去。
「段先生。」
段衡根本沒留意到他的存在,行色匆匆的,在幾個人的擁簇裡就要出了大門。
喬四腿腳不靈便,眼看要跟不上,只得追在身後叫道:「段衡!」
因為這蠻撞直呼其名的失禮稱呼,段衡才停了一停,轉頭看著他。周邊的保鏢也早已嚴正以待,如臨大敵。喬四對上那雙眼睛,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只是他從未在其中見過現在這樣無情又陌生的眼神。
把他叫住了,喬四也無意在商談之前就起衝突:「能不能耽誤你一點時間。」
在對方開口拒絕之前,喬四又補充道:「關於那晚你在客戶裡做的事。」
對方一挑眉毛,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我趕時間,上車再說。」
喬四跟著他,坐進了加長房車的後座,雖然很久沒享受過這種寬闊的空間,他畢竟是熟悉的,身邊坐著的年輕人也是他曾經親密和熟悉的人。
喬四看著他,他對那視線卻毫不在意。只開啟櫃子,取出酒和酒杯,分別倒了一杯,而後才道:「請講。」
「那個被你侵犯的服務生,我來替他計一個說法。」
「哦,那個啊,」段衡取下手套,露出修築的手指,而後手指交握,微笑道:「你是他什麼?」
「我是他家屬。」
「哦,」段衡露出明瞭的神情,道:「你是他父親?」
喬四微微一愣。而後想起自己的兩鬢白髮。他現在的樣子,出言辯解段衡大概也不信,也沒有那個必要。
他和白秋實年紀相差沒有那麼多,但以他的心思,確實是把白秋實當所有物來養著。他原本也就算不上年輕,經過這些事情,段衡眼裡他現在是個糟老頭子的模樣,也不奇怪。
喬四略微咳了一聲,抬起眼皮:「對於那晚的事,不知你打算怎麼解釋。」
他沒了往日的財勢,但多年來的氣勢一直未減,以兩人的懸殊地位,他對著段衡也並不客氣。
「那件事我很抱歉。純屬誤會。」
「誤會?這能是什麼樣的誤會。」
段衡面不改色道:「那晚我喝醉了。酒後亂性,想必你也可以理解。」
不等喬四再開口,他又道:「當然,這只是原因,而非理由。錯了就是錯了,我願意賠償。有什麼條件,你都可以提來我參考看看。」
喬四倒沒想過事情會往如此爽快的方向發展,而段衡已然彬彬有禮地取出支票本,寫了張給他。
喬四看見上面的數字,這出手倒是相當闊綽。
「當然,錢不能解決問題,只希望這可以略微彌補你們的損失。」
喬四微微皺眉,以這結果來說,他是大獲全勝,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鉅額賠償。但段衡的主動和禮讓令他覺得相當不合理。以他對段衡個性的瞭解,段衡雖然不會仗勢欺人,有錯也能改,但在談判桌上絕不至於做出這種方便人敲詐,予取予求的姿態。
果然段衡像是還有話再說,喝了酒,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