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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睛格外的深而黑,輕微的疲憊:「我和誰都不一樣。」

「……」

「你要我去引住五爺也好,照顧你的新寵也好,只要能讓四爺你高興的,我都會去做。」

「……」

「但我心裡只想你是我一個人的。」

喬四又皺一皺眉,正要說什麼,段衡搶先一步打斷他。

「我知道我逾矩了,但是四爺,我不再是十四歲。我和十年前不一樣了。」

「……」

「你有覺察過我已經長大成人了嗎?」

喬四沒有做出什麼反應。段衡離開了,他還陷在自己的世界裡,繼續歪著腦袋費力地回想。

竟然已經十年了?而他自己甚至想不起來段衡第一次來到他身邊時的場景。

的確他沒有留意到段衡已經長大了,更不記得長大的過程。

好像當他會正眼去看段衡的時候,段衡就已經是一副可造之材的模樣了。而無論多能幹,肉體多成熟,也始終覺得那是自己膝下一隻溫順聰明的寵物。

也許他有太多東西要操心,以至於也錯過很多事。

段衡走後沒多久,喬四就收到一張蓋了某個山區小國的特色郵戳的明信片。這種破爛玩意沒什麼意思,年輕人和文化人才愛玩這一套。

而上面字型風流地寫著:「致喬軾」。

他在家中排行第四,出了喬澈那件事以後,他血洗大半個幫派,一時聲名鵲起,或者說是惡名遠播。

二十出頭的年紀,眾人就一口一個「四爺」,沒人敢直呼他本名,大家都只知道S城的「狠」字就是喬四爺。

漸漸沒人再記得他的名字。

而再漸漸的,連他自己也好像忘記了。

第四章

幾個月裡喬四收了不少這種明信片,還有小禮物,以及頻繁的來電。段衡像是明目張膽在對他示愛了,而且是中學生式的求愛方式。

喬四覺得挺新鮮,但也只是新鮮而已。他這一路過來,對他真真假假地獻殷勤的人太多了,什麼花招他都不必驚奇。

只是有時候,他從夢裡驚醒,也會開始想起很多年前那個還被叫作「喬軾」的自己。

誰都年輕和天真過。

而那段時間不管是好還是不好,都不會再有了。

所以即使他已經成了現在這樣,也會一個人半夜坐起來,摸索著去回味那些過去。

這兩天又有個酒會,喬四原本指望著能借機見喬澈一面,結果喬澈明確地表示不能出席。

喬澈這麼一如既往地恨著他,簡直就像他十年如一日地愛戀喬澈一樣。

以往他會來硬的,強逼喬澈就範,但逼了這麼多年,現在他都覺得沒法再去逼了,而喬澈仍是和當初一樣地固執。這不能不說也是一種毅力。

段衡不在,這讓喬四第一次感覺到可惜。因為沒有段衡,就引不來喬澈。

於是在段衡打來的電話裡,喬四發自肺腑地說了句:「你要是在這裡就好了。」

雖然知道段衡一貫聽話,但當天晚上就看到段衡風塵僕僕地出現在面前,喬四也有些吃驚。

「你不是在工作嗎?」

青年笑道:「我把幾場戲壓到一起先拍好了,只要明天早上回去就來得及。」

聽他口頭說得輕鬆,喬四知道他們忙起來連睡眠時間也根本沒法保證,這硬擠出來的一個晚上簡直算得上奢侈了,於是說:「其實沒什麼大事,你不必趕回來的。」

「四爺想見我,這就是大事。」

青年的神情看起來很認真,喬四一時有了種奇怪的感覺,大概過了幾十秒,他才想起這種陌生的感覺是叫作「不忍心」。

盡忠職守的喬博跟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