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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把人家的寶貝給賤賣了呢。喬四都承諾了只賭五百塊,輸了就立刻回家,他也不好不答應。

喬四玩的賭大小,就一個籌碼,輸一把就可以直接回家了。白秋實怕輸錢,更怕他輸了還不肯走,只得惴惴地愁眉苦臉在邊上等著,預備隨時拉扯。

喬四贏第一把的時候,他都不敢睜眼,等發現五百變成一千塊,舒了口氣之餘忙就去拉喬四:「贏了是運氣,我們趕緊回去吧……」

喬四塞了個籌碼給他:「這個還你。再等會兒。」

賭本都還給他了,桌上賭的那就是人家的錢,和他沒有關係。白秋實心中擔憂,也不好怎樣,只能揪著手指守在桌邊,看看喬四,又看看骰罐,猶如一隻無助的小狗。

接下來喬四又連著贏了幾把,輸一把,又贏幾把,再輸一把,把白秋實給緊張得面無人色。

喬四自己倒是無動於衷,只認真聽著,而後下注。不論輸贏,都是跟荷官一樣的工作式的面無表情,不喜也不悲。反正小輸大贏,總的來說收穫頗豐。

等白秋實看得兩眼發直,幾乎要著魔了,喬四瞧一瞧面前那不大不小的一堆籌碼,便不再下注,轉頭示意那有點迷迷糊糊的男人:「把這些收起來,走吧。」

白秋實裝了籌碼去換現金,沒一下子拿過這麼多錢,揣在懷裡就特別緊張。更別說那輸贏之間的興奮感還殘留在神經上,回到家了他都還在恍惚,耳朵裡像是還能聽到骰子滾動的聲音。

而喬四已經洗過手,坐在桌邊等吃飯了,桌上的鹹魚似乎令他很不高興。

「去切一隻燒鵝,晚上的蝦要大的。」

「哦……」

白秋實已經對這男人完全刮目相看,並且五體投地了,別說燒鵝,整隻乳豬都行。比起那驚人的賭技,他更欽佩於這人的意志力,上了賭桌收放自如,下了賭桌神色如常,有幾個能做到。

等買了菜回來,白秋實就把剛才收好的一疊錢,和身上付賬剩下的一起拿出來:「喏,這都是你今天贏的……」

喬四看了他一眼:「給我做什麼?」

「咦?」

「不是說了,贏了算你的嗎?你拿去用就是了。」

「啊,但是……」

「對了,明天去買張好點的床來。」

「哦……」

「燒水的你也該換一個了。」

「好……」

白秋實在這種被信任的愉快裡,幸福地去任勞任怨了。

喬四把去賭場當成上班,而他顯然是這一帶最輕鬆的上班族,隔些日子才幹一次活,而且時間還不用太久。

以他的耳力,聽荷官一般手法搖出來的骰子點數,基本不會出錯,收入那是相當相當的有保障。

不過喬四堅持有輸有贏地低調著,贏的數目也是見好就收。他只求財,太露鋒芒沒好處,出風頭會妨礙他的生財之道。

但白家經濟條件日益改善,白秋實上菜場買菜都選最好的那一等,還租了某個大戶人家閒置的空樓來住,在這巴掌大的漁村裡,想不引人注意也難。

鄰里之間茶餘飯後的閒談不免把他給神化了,一時有了不少跟風去試手氣的,還有專程上門想找他拜師學藝的。

喬四自然不予理會,不過他覺得有趣的是,縱然賭錢賭得這麼風光,錢來得又快又容易,近水樓臺先得月的白秋實倒都沒有要動手試試的念頭。

不管喬四每次拿回來的錢讓他有多羨慕,他還是照舊雷打不動地做他那撈點魚蝦撿點海貝的營生。

閒來無事,喬四就要逗一逗他來消磨時間。隨意將骰子在盅裡搖了一陣,一開便是三個六,而後說:「你想學嗎?」

白秋實看得目瞪口呆,不過想了想之後,還是搖搖頭:「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