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沁愣了一下,說道,「你們沒吃呀,快吃吧!」
林大國拿起一張餅自己沒吃,而是遞給她了,說道,「媽媽,上次爸爸回來就說了,一家人要一起吃飯!」
許沁摸了摸他的頭,說道,「按道理是要這樣,大國真乖,二強三剛四麗也都乖,快吃吧,餓壞了吧!」
六月的黑天了,其實都已經七點多了,孩子們的確餓了,一個個拿起餅大口大口的吃,二強吃了幾口還不忘點評,「媽媽,這茭瓜餅挺好吃的,好香啊!」
四麗也很喜歡吃,吭哧吭哧的吃了半張餅,說道,「媽媽,這個餅真的太好吃了!」兩歲多的小姑娘覺得好吃,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麵糊餅特別軟,發麵餅再軟也有筋骨,但這麵糊餅,尤其裡面還加了茭瓜絲,吃起來一點筋骨也沒有,特別好咬。
她兩歲了才長了十二個牙,還不習慣吃硬一點的食物。
許沁吃完一張餅,正要吃第二張,門外忽然響起一陣實習的腳踏車鈴聲,不用說,又是林東回來了。
林二強興奮的說道,「媽媽,是爸爸回來了!」
許沁到嘴的餅子吃不上了,孩子們又是爭先恐後的往外跑。
許沁放下餅,站在門檻上給孩子們打著光,覺得有些奇怪,林東上個星期剛來過,這咋又回來了呀?
作者有話說:
許沁:你咋又回來了?
林東:還不是因為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第三十章
公安局像林東這樣已婚家不在縣上的也有不少, 距離最遠的卻是他了,每兩周才回去一次,已經成了他這些年的習慣了, 但這幾天他又在想,其實回家兩天和回家一天區別也不大,既然如此,他為什麼不一週回去一次呢?
當初他和許沁剛結婚那陣兒, 的確是一週回去一次的,後來才變成了兩週一次。
早早盤算好了要回去, 他週四早上排隊去買了罐頭, 週五下午下了班,去百貨商場的布料專櫃逛了逛, 用買來的布票扯了幾尺布。
現在物質緊張, 誰家的供應票也不會多,但有些特別儉省的人家,會把每個月發的票賣出去一部分,基本什麼票都能買到, 布票是三毛錢一張。
根據他對媳婦的瞭解, 買了粉色的碎花花布。
許沁白,穿粉色肯定特別俏。
上次回去他看到了, 許沁最近收了不少衣服,和曉梅倆人挺忙活的, 衣架子上做好的衣服他都看了,件件都做得十分洋氣漂亮,但許沁自己, 日常卻總是穿著那件灰色的短袖襯衫。
他沒有覺得灰色襯衫不好的意思, 相反, 他覺得許沁穿上特別洋氣好看,但她這麼年輕,也該穿的更鮮艷一點。
本來打算週六提前半小時下班往家走的,誰知道週六這天下面派出所報上來一樁命案。
他們刑偵大隊立即去了現場,是在鎮上一家廢棄的廠房裡,有個撿廢品的老頭發現的,死者三十來歲,在附近找到了他的公文包,包裡又他的身份證和工作證,他是縣文化局的幹部。
刑偵大隊又進一步核實了此人的身份,這個人叫邢志明,是文化局的一個處級幹部,本身這個級別已經不算小了,邢志明的叔叔還是文化局的頭頭,距離對這個案子特別重視,不只是因為邢志明的身份,還因為雖然他的致命傷在咽喉,但渾身上下的刀傷有幾十處,屍首簡直慘不忍睹。
但非常不巧的是,昨晚縣裡下了半夜的雨,這廢棄的廠房沒有屋頂,現場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而且也無法認定這就是殺人的第一現場。
刑偵隊臨時開了個會,決定先從幾個不同的角度來調查,其中之一就是迅速查清邢志明的所有社會關係,邢志明老家是劉家村的,距離西山村只有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