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受到牽制。這或許就是愛,就是痴情,就是愛情。
看著骨遙從衣衫裡拿出鑰匙,蓮姬一把奪了過來,滿眼激動的神情,“終於、終於要找到清淵了!”
“你的目的達到了,我只求你不要傷害靜瓷。”骨遙認真地說。
蓮姬一聽,鼻息間一聲輕哼,“把這個喝下去!”
“這是?”
“‘化妖水’,你不是對他情深意重嗎,我倒要看看你對他的情究竟有多深。”
化妖,化妖,意思自然是將妖化於無形,這痛苦比萬箭穿心還要可怕,骨遙接過來,竟沒有猶豫地拔開了塞子,一口喝盡。
看到這一幕,蓮姬也吃了一驚,“既然如此,以後的每天,我都會為你準備一瓶化妖水,直到你肝腸寸斷而死的那天。”
“有勞了。”他說著,感到那粘稠的液體流入喉管向下而去……
當晚,便起了效果。
他的身體裡,就像有千萬人拿著刀在猛割,拉出了一條又一條地巨大口子,鮮血直流,慘不忍睹。
為了不發出一絲聲音,不讓其他人知道,骨遙只有用顫抖的手拽過被子,咬在嘴裡,慢慢地,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痛苦地已不能思考……
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也不知什麼天明,他已然痛的失去了知覺,要不是安公公來叫,怕是許久都醒不過來。
這化妖水果然厲害,難怪是所有妖最懼怕的一種東西,它不會立刻殺死你,而是要慢慢慢慢的折磨你,溶肉化骨,最後一絲不剩。
骨遙望著藍藍的天,眨了眨眼睛,好不容易,昨夜的夢魘才過去。
“大人,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睡得一直不醒?”安公公問到。
“興許是昨晚睡得太晚了吧。”骨遙笑答。
“是啊,都怪昨晚太熱鬧了。”
是啊,很熱鬧呢。
……
又逢大寒,屋外是漫天的風雪。
女王安靜地睡在靜瓷的右側,忽然地,一陣風拂過。
那瓶化妖水便穩穩地落入了骨遙手中。
每次,她都是看著他喝完才會離去,不需要任何言語,這似乎已經成了一種默契。
於是在這寂靜的夜裡,她媚笑著轉過身去時,他終於一口鮮血噴在了灑滿月光的地上。
……
縱使他掩蓋的很好,但卻不難發現,他的面色明顯地蒼白了,身體也明顯地虛弱了。
“大人啊,你最近是怎麼了?”安公公時常地問起,並給他熬了一種又一種的補藥。
而他便總是敷衍著,“天氣的關係,在加上我本來就身子弱。”之後,便在安公公走後,將那些補藥一碗又一碗地倒盡,因為他明白,自己的身體不是這些補藥能救得了的。
他有時也出去走走,因為不想讓靜瓷看到他現在的樣子,他們的之間的走往也少了,大多時候,他總是一個人,為了不讓大家擔心,他總是趁著大家忙的時候出去,再趁著他們忙完回來。
他也總是去那棵枯萎的木棉樹下,因為通常在那裡,他都能看到靜瓷,這是宮中難得的悠閒之地,沒什麼人來,所以便成了靜瓷和重禾相約的好地方。
“明天這個時候,木棉樹下,不見不散!”
他聽見靜瓷愉快的聲音。
原來,木棉花語裡說的那個身邊人,在他心裡,從來就不是自己。
……
眼望著太陽西沉,骨遙一個人,在宮中的偏僻無人之處抱著雙腿坐下來。
這段時間,他太累了,身體上的疼痛已令他消瘦了大半,而心靈上的折磨更令他不堪重負。
他又想起靜瓷和重禾在一起的快樂畫面,那種苦澀便蔓延到了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