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再說了,沈侍郎他們現在還在北齊…還在北邊的徐州城裡,一時半會,不太可能回來,這會兒即便賞他們,也無法落到實處。”
皇帝若有所思,點頭道:“崔相的意思是,等沈毅他們回來之後,再行封賞?”
“是。”
崔相低頭道:“至少,也要等到他們統統安全之後,封賞才有意義。”
皇帝摸著自己並不是很長的鬍鬚,點頭道:“有理有理。”
“那這樣,朕換個說法。”
皇帝輕聲道:“假如沈毅安然返京,應該如何封賞?”
宰相之中,年紀最大的謝旻很適時的站了出來,低頭道:“陛下,有徐州大功,老臣以為,沈侍郎可為世伯。”
這位老宰相拱手,抬頭看了看皇帝之後,又低下了頭,沉聲道:“可為江都伯。”
皇帝點了點頭,又笑著說道:“這個爵位是一定要給的,不過沈毅功勞不止如此,北伐的兵權,是不是要分他一些?”
陳靖低頭道:“陛下,誰人統領北伐軍,容臣等商議商議,至於謝相所說的爵位,老臣也以為…”
“沈侍郎可為江都伯。”
兩個宰相都開口說話了,另外三位宰相,紛紛拱手道:“沈侍郎,可為江都伯。”
皇帝眯了眯眼睛,笑著點頭:“好,那就暫定一個江都伯的爵位,剩下的,諸位相公再慢慢考量。”
崔相深呼吸了一口氣,拱手道:“陛下,臣以為,淮河水師需要隨時做好接應淮安軍的準備,畢竟北岸都是齊人,如果齊人攻破徐州城,那麼我大陳的淮安軍,立刻便處於險境了。”
“淮河水師…”
皇帝有些不快的看了一眼崔煜,然後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開口道:“由議事堂給淮河水師行文就是,不必問朕。”
說到這裡,皇帝擺了擺手,開口道:“好了,朕累了,今天就說到這裡。”
說著,他看向這五個老頭,懶洋洋的說道:“諸位相公都先回議事堂罷,再有就是,如果再有什麼事情,派一個人來見朕就行了。”
皇帝打著呵欠說道:“不然你們人太多,朕便說不過你們了。”
幾個宰相紛紛站了起來,低頭連道不敢。
“高明。”
皇帝有些慵懶的說道:“替朕送送相公們。”
高太監連忙跑了出來,一路送了幾個老頭出去,等送完了這幾個老頭,他才回到皇帝身邊,小心翼翼的給皇帝倒滿了茶水,開口道:“陛下應付起宰相們,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皇帝坐了起來,瞥了高明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拍馬屁的本事,也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高明笑了笑,沒有說話。
皇帝喝了口茶水,淡淡的說道:“是不是很好奇,剛才那幾個老頭明明已經鬆口了,朕只需要加一把勁,就能將北伐的事情推下來。”
“為什麼在關鍵時候,朕又把決定權,交還給了他們。”
高明低著頭,開口道:“奴婢是有些好奇,不過奴婢覺得,陛下您是英明聖主,您做什麼事情都是有道理的。”
“溜鬚拍馬。”
皇帝笑罵了一句,隨即話頭一轉,靜靜的說道:“這是沈毅在送宮裡的密信中,給朕出的主意。”
今天沈毅送到建康的奏報,有兩份,一份是直送宮裡,交給皇帝親自拆封的,到了洪德皇帝手裡的時候,連漆封都沒有拆過。
也就是說,只有皇帝一個人看見了。
高太監這才有些好奇,問道:“陛下,沈侍郎的意思是?”
“沈七說,他留在徐州,最少可以支撐半年,不用朝廷再派援兵北上。”
“而他留在徐州,對北齊來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