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聽的額頭抵在他的肩旁,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睡覺。
被窩很暖,程逾白的懷裡更?暖,舒服極了,來月經的難受和煩躁都被消除了不?少。
只?是宋聽睡的迷迷糊糊,感受著程逾白的呼吸和溫暖的掌心,莫名有?種熱淚盈眶的衝動,好?像很久沒有?體會到這樣的呵護了。
可這是為什麼呢?
她?還沒有?想明白就陷入了夢鄉,只?是眼角溢位一顆晶瑩的淚珠,垂掛在黑色的長睫上,要?落不?落。
程逾白無聲的喟嘆,低頭親了她?一下,薄唇抿走了那滴淚。
舌尖微澀,是苦的,亦是甜的。
懷中的女孩睡的很香,可男人?卻無絲毫睡意,只?是閉著眼睛一次次的去想過去她?在異國他鄉疼的眼眶發紅的模樣,一次次的折磨著自己的心臟,猶如烈火烹油中一趟趟的走過。
欠她?良多?。
房間很靜,只?餘彼此的心跳與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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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聽以為睡一覺就好?了,可是老?天爺偏偏和她?作對,睡到半下午,她?是被疼醒的,她?醒來時程逾白不?在床上,她?手撐腹部去衛生間,發現量比之前大得多?,嚇了一跳。
她?也顧不?上不?好?意思,紅著眼去找程逾白,推開?書房的門,她?什麼都沒說,程逾白就明白了,「很難受是不?是?」
宋聽抿著發白的嘴角點了點頭,「白白,我疼。」
一句輕巧的話像刀似的扎進了程逾白的心臟,他二話不?說彎腰抱起她?,「乖,我們去醫院。」
急匆匆換了衣服,程逾白抱著她?下樓,臉黑的不?成?樣子,在車上提前聯絡了一傢俬立醫院認識的主任,告知情況,要?了一間病房,她?疼成?這副樣子,八成?得掛水了。
宋聽全程沒有?說話,只?是捂著肚子,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會這麼疼,以前雖然疼,也沒有?鬧到去醫院的地步。
她?心想是不?是因為有?程逾白呵護,所以變得矯情了,連痛覺也變得敏感了。
也許正是因為感受到了愛意,才敢肆無忌憚的委屈。
程逾白雖然著急,但還能穩得住,開?車的時候全神貫注,越是這個時候越急不?得,到了醫院後,抱著她?上樓時腳步才快起來。
宋聽窩在他懷裡有?點不?好?意思,只?是痛經而?已,程逾白這副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怎麼了。
可又不?得不?說,她?很受用她?的男朋友對她?的緊張。
到醫院後檢查了下,沒有?別的原因,就是痛經,給她?掛了止疼的藥水。
原本就虛弱的宋聽,手上紮了一針之後,眼淚汪汪的,可憐的像是隻?被欺負了的小?奶貓。
「你別和我爸媽說,我怕他們著急。」她?這半年來,太不?給爸媽省心了,自責不?已。
「現在才知道叔叔阿姨會著急,以前就不?知道愛惜自己身體,」說完程逾白又生怕說重了,「先掛完水看看還疼不?疼。」
宋聽乖乖地點頭,不?乖也不?行啊,她?現在戰鬥力為負,手機都不?想玩了。
正想著手機,程逾白的手機就響了,他看了一眼起身,「我出去接個電話。」
宋聽的視線跟隨著他的背影,怕他有?要?事,想著要?不?和老?媽坦白算了,她?不?想一個人?在醫院。
現在是夏天,輸液倒也不?怎麼難受,要?是冬天冷冰冰的藥水輸進去,手都得凍僵。
幾分鐘程逾白回來了,面色如常,也沒說什麼,宋聽主動問?了。
「譚鈞的電話,有?個檔案要?簽字,我讓他送過來,我不?走。」程逾白抬頭看了眼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