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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用氣音在問。

他的嗓音更加微啞:“估計會設個陷阱,把他們一舉制服。害怕嗎?”

我說:“怕。”

他在黑暗中看著我。

原本虛扶在我腰上的手,握緊了。一陣很輕的癢,就從他的落手處,無聲蔓延,竄遍全身。

我聽到自己變得短促的呼吸聲。

我動了一下,無意間,手指觸到他的。那是很輕微的觸覺,只是面板擦過。然後他反手就將我的手握緊,放在自己大腿上。

我的心,無法抑制地跳著。他在幹什麼?我告訴自己說,他只是在保護一個女人,只是在安撫他。而他的面色在黑暗中看不太清,像是沉靜的。可我說不清楚自己此刻是什麼感受,只是彷彿能感覺到極細的血脈,在我的指間流動,也在他粗糙的手指裡纏繞。那感覺太寂靜了,卻寂靜得叫我驚心動魄。

就在這時,變故傳來!

我聽到幾聲驚呼,轉頭望去,那深入黑暗的小路上,居然沒有了朱家人的身影!與此同時,鄔遇握著我的手勁加大,示意我按兵不動。我定睛一看,地上竟射出幾道手電的光,亂晃照向樹和天空。還有此起彼伏的痛呼聲傳來。

那裡有深坑!掩埋在層層樹葉雜草之下。朱家人全掉進坑裡了。還真被鄔遇說中了,“他”設了陷阱,還是實打實的真陷阱。簡直不可思議。可想想在這荒山之中,他又要以一對多,又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這確實是最省事、控制力最強的法子。

第42章 譚皎七(1)

譚皎視角

他在撩我。

絕壁在撩我。

否則為什麼我問他稀不稀罕時,他心虛不吭聲?為什麼站在我身後,嗓音低得異樣,問我是不是第一次照顧人?

還有吃冰激淋時,他看我的眼神。有點暗,有點壞,像是壓抑著什麼,即將爆發什麼。

車在山道上蜿蜒而行,暮色籠罩著一片片的山林。我的心卻糾結得像團麻花,還是熱乎乎剛出爐的。

旁邊的男人開車專注,約莫是在沉思這案件走向,一言不發。我當然知道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可他現在於我而言,就像具觸電發光體,我已時時刻刻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當然也可能是我多想了。仔細想想,他的那些話,其實也尋常。我被撩到的,是眼神、神態,和一切不可言說的曖昧味道。可曖昧這種東西,本就是說不準的。萬一是我自作多情呢?

如此波動凌亂了好一會兒,直至鄔遇停車時,我彷彿才大夢初醒。

“在亂想什麼?跟遊魂似的。”他說道。

我奇道:“你怎麼知道我在亂想?”

他看一眼我的裙子,我循著望去,才發現裙子被我捏得跟酸菜似的。“靠!”我鬆開手,抖了兩下扯平。他說:“行了,好看了。”

一句“好看”,又令我心中微微一甜,他卻神色如常,將車熄火看著前方。

很好,我就不該幹寫言情小說這活兒的。結果到了實戰裡,人家還沒說什麼,我靠腦補就可以把自己甜上天。

很遠的路的盡頭,朱家的車停下來。旁邊是一座山的入口,沒有公路,只有黃土小徑。朱家人都下車,上了山。

“我們另外找條路上去。”鄔遇說,“只是得爬快點。”

我問:“為什麼?”

“免得再被他和那些鳥發現。”

我於是發現,他還挺有心機的。同樣的虧,不會吃第二次。噢,當真是皮囊粗曠,心細如髮。完美。

……我到底在想什麼?

果然叫我們找到了另一條路,只是野草荊棘多得多。而且鄔遇說的“快”,也太快了。他幾乎是踏著那些荊棘就往上衝,像是皮糙肉厚根本沒有知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