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兩個慢慢談吧。”
安元志起身,悠悠然地走了出去,出門之後,把書房門大力地一帶,書房門“嘭”的一聲,發出了很大的一聲聲響,這才多少顯露出一些安元志真實的情緒來。
安太師看一眼三子,道:“你去看大夫吧。”
安元信這會兒也覺不出手腕那裡疼來,他就是不明白,自己的這個父親怎麼能這麼心狠?
看安元信站著不走,安太師只得道:“想攀上你過上好日子,這個奴婢沒錯,只是元信,這個奴婢是明面上幫著你母親的人,所以我不能留她。”
安元信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安太師心中嘆息了一聲,將秦氏關在小院中,說是懲罰,其實何嘗又不是一種保護?秦氏若是天天在安元志的面前晃悠,一副當家主母的派頭,安元志為了安錦繡也好,為他自己也罷,會讓秦氏活著嗎?這個阿蓮也一樣,這樣出死力幫秦氏的人,安元志能放過?安元信能是安元志的對手嗎?最後還不是護不住自己的女人,自己可能都會死在安元志的手裡?而安元志逼死兄長的妾室,甚至背上殺兄的惡名,這對安元志又有什麼好處?
“父親!”安元信看安太師只是嘆息不語,氣憤道:“你不給我一個解釋嗎?”
安太師說:“我要給你什麼解釋?這個家還是我當家,我打發一個奴婢要跟你解釋什麼?不過是一個貪圖富貴的女人,也值得你這樣?”
“我們誰不是貪圖富貴之人?”安元信斥問自己的父親道:“是我們安家不貪圖富貴,還是父親你從來也沒有貪圖過富貴?!”
“可笑,”安太師冷道:“你把我們安家,跟一個賤婢作比?安元信,你在我面前擺什麼痴情種的瘋樣?你若對這賤婢真心,我讓你在這個女人和你安家公子身份間二選其一時,你就該毫不猶豫選這個女人!”
安元信痛苦地抱頭。
“沒有了安家,你以為那個賤婢還會跟著你?”安太師毫不容情地道:“滾出去,不要再在我這裡丟人現眼了!”
安元信雙眼直愣地看著安太師。
“滾啊!”安太師高聲拍案道:“我只當我安書界養了一個廢物!”安太師看著三子的樣子,心裡也不好受,他的妻兒們,就沒有一個能體諒他這個一家之主的。在安錦繡寵冠後宮,安元志羽翼漸豐之時,他想保住他們的命,難道是一件簡單的事嗎?
安元信轉身,跌跌撞撞地撞開門,跑了出去。
安太師一個人坐在書房裡,突然就悲中心來。說他貪圖富貴?他費盡了心機,把自己變成一個卑鄙小人,難道是為了他自己?
安元信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安太師的書房的,等他的腦子又能想事的時候,他已經躺在自己房中的床上了。
錢氏一臉漠然地坐在一旁,看著安元信也不說話。
夫妻二人對望了很久,卻都沒有要說話的**。
“你們兩個這是在做什麼?”老太君拄著柺杖走進安元信的臥室時,看到眼前的這個情景臉色就是一沉。
“太君,”錢氏看見老太君進來,忙就起了身。
老太君走到了床邊,看一眼安元信上了夾板的手腕,“這傷處大夫怎麼說?”
安元信這才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大夫來給他看過傷了,他竟然都沒印象。
錢氏說:“大夫說三少爺的腕骨斷了,至少要休養三個月。”
老太君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道:“傷筋動骨一百天,大夫這話不假。”
錢氏夫人說:“五少爺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
“孫媳給我倒杯水去吧,”老太君跟錢氏夫人道。
臥房裡就有現成的茶水,可是老太君卻讓自己出去拿水,錢氏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這是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