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馬上就道:“我也是嫡出,現在朝中最風光的卻是老四,安錦繡和安元志都是家奴所生,這兩個人現在過得怎樣?”
安錦顏一笑,沒有接太子的這個話頭,而是道:“妾身的意思是,父親讓元信過來,不會觸怒安錦繡。”
“所以呢?”太子道:“太師還是想跟我打交道?”
“殿下,”安錦顏道:“對於太師來說,有利可圖,他就會與你打交道。”
太子著安錦顏。
“安家就是這樣,”安錦顏神情不變地道:“殿下應該知道安家的門風,到了今天還有什麼可奇怪的?”
太子低聲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殿下,”安錦顏道:“人要認命,就什麼也不會再有了。”
“你也知道安錦繡的本事,”太子道:“東宮上下都是她的眼線,你覺得你能是她的對手?”
安錦顏道:“二殿下把東宮接到了自己的手裡,這應該是五殿下讓他這麼做的。”
“老五?”
“安錦繡幫著四殿下,五殿下不想四殿下在軍中成皇,那他就得找個人困住安錦繡的手腳,”安錦顏在太子的身邊坐了下來,道:“殿下,五殿下這是把算盤打到你的頭上來了。”
太子著安錦顏,突然就臉色一沉,道:“老五的人找過你?”
安錦顏低斂了眉眼,並不答話。
“你!”太子抬手想打,只是他平生不打女人,這手抬起了,遲遲落不下來。
“殿下,”安錦顏道:“這是一個機會,你要是放過了,日後我們要去哪裡安身立命?”
太子沒有作聲。
“妾身也不多說了,”安錦顏道:“妾身相信殿下的手裡有可保命的東西。”
太子站起了身,道:“你休息吧。”
“殿下,”安錦顏也起身道:“安錦繡仗著的不過就是聖上的寵愛,如今聖上,上官勇,安元志都出徵在外,你還怕安錦繡什麼?”
太子往寢室外走。
“殿下,有些東西在手裡不用,就只能是廢物,”安錦顏在太子的身後道:“還有,太師父子現在絕不是一條心。”
太子停下了腳步,回頭著安錦顏道:“你想跟我說什麼?”
“太師是三公之首,理政之人,”安錦顏道:“他的名聲對殿下是有用的。”
太子聽了安錦顏的話後,未置可否,快步走出了安錦顏的寢室。
安錦顏回到了桌前坐下,窗紙已經發了白,只是雨還沒有停歇。
千秋殿裡,袁義將玉佩放到了安錦繡的面前,說:“這是太子妃賞給大公子的那個兒子的。”
安錦繡把玉佩拿在手裡了。
袁義說:“我覺得這玉佩沒問題。”
安錦繡把玉佩往桌案上一扔,說:“她與太子跟安元信說了什麼?”
“太子沒說什麼話就走了,”袁義道:“太子妃與安元信說的話也只是一些家常話,只說了一句擔心安家最後會落在少爺手裡的話。”
安錦繡說:“元志對安家沒興趣。”
袁義說:“太子妃在桌上寫了字,這個我就沒辦法能清了。”
安錦繡說:“沾水寫的?”
袁義點了點頭。
安錦繡嘆了一口氣。
袁義說:“主子,太師怎麼會讓安元信去見太子妃呢?”
安錦繡說:“好奇太子妃找安家做什麼,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再得罪太子一次。”
“太師還用怕得罪太子嗎?”袁義好笑道,安太師不是已經把太子完全得罪了嗎?
安錦繡也笑,說:“太師就是這樣的人,該給人面子的時候,他會給的。”
“安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