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笑我自己,不過,我和他卻不一樣……
我這麼做倒不是甘心為她賣命,不過是迫不得已……救自己而已。
偷偷地再往那邊瞥去,她依然熟睡;如夜一般安靜。
如戲
今日菜色不錯。一葷二素。
那糙米飯上扣著一隻色相極好的大肉丸子。
可惜啊差片裝飾的美麗菜葉,不然,就可以假裝自己正坐在北京的“紅鴨梨”烤鴨店,點的是那道特價“獅子頭”了。
今天是什麼好日子?
看著那兩道可口的炒青菜外加的一個大肉丸子,旁邊……居然還有一隻盛滿湯的青花小碗,咦……是隻元青花!!!手不僅發癢;把那湯碗高高舉起看下面那款識;卻見款識被人剜去卻又補上了一個字兒;說不出的奇怪;不由得挑了下眉。
聞了一下,唔……漂浮著幾片菜葉兒的清湯估計是煮過那肉丸子的,有點肉腥味。雖有點膩,不過摸著溫溫熱熱,絕對不似前幾日的冷涼;這對胃裡已經空了好幾天的我來說,算是美味了。
很餓了,很想先扒兩口米飯,可我的手指卻不自覺地伸向那那湯碗;捧起來就喝上一大口。
“你性本寒,飯前記得先喝湯暖胃……”這句如同鐫刻在腦海裡的話突然蹦出,讓我稍稍一怔。
見鬼了!最近這樣的事情常常出現,我知道這定又是以前在這裡做“宛儀”時留下的記憶,可細想那些記憶片斷的源頭卻又轉瞬即逝,腦子裡一片空白。
那就不想!聳聳肩,狠狠地再往嘴裡扒拉了一大口帶著肉湯汁的米飯。我老媽就常說,適應環境,隨遇而安,是我葉茉兒這輩子最大的本事。
“茉兒……”
低低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嘴裡還包著一口菜的我嘟噥了一聲算是應答。
“你今天胃口不錯啊……不犯惡心了嗎?”
猶猶豫豫地話挑起了我的注意,我向我這唯一的獄友看去……冬兒,不過今日奇了,往常都是看她在那邊大塊朵頤我卻我吃不下,今日我胃口難得好了一次,她卻看似很吃驚。
“吐空了自然是沒得吐了。”朝她笑笑,手中筷子把那肉丸子夾了小半塊塞在嘴裡……嗯,這味道還……湊合。
其實肚皮和腦子是一樣的,頭腦理順了,心定了,這肚子也就能覺得餓了。
這幾天把偶爾能記得的些微蛛絲馬跡一樣的片斷,和身邊發生的事情,丫頭們的話,“他”的話,還有那天“他”對我……好好想了一遍,雖然還是有些地方不很確定,記憶也依舊是一片空白,但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那個事實——他們口中的“宛儀”也許真的就是我,被我遺忘的那一部分的我。
扒完了飯,順口喝掉最後一口湯,滿足地打了個嗝待小太監收走碗碟後正準備休息卻聽到那已經分外耳熟的叮叮噹噹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這次卻聽腳步聲紛雜卻有序絕對不只是那常公公一人。
難道……這獄裡今日要來訪客?這裡就我和冬兒兩個人,卻不知道是為我還是她?朝她瞥眼看去,她正低著頭尋思著什麼。
會是誰呢?會是“他”麼?心裡隱隱有絲期待。
*
太陽從天井斜斜射進的那一縷光柱,是白天我和冬兒這沒有窗戶的“房間”的唯一光線來源。
對環境並不十分苛求的我本已覺得這牢房雖然算不上陽光明媚,至少不陰不暗,自我感覺還較亮堂。可是自打這位貴客的荏臨,卻驀然眼前一亮。
她的美麗就像那太陽的光芒,足以讓任何陪襯頓失顏色;再加上那雙若水的秋瞳,這樣的美能吸住任何人的視線;包括我的。
哦,想起來了,原來是……她。
還記得那個金桂香飄的夜晚,皇太后的壽筵,在那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