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回事。”我輕咳幾聲,趕緊搪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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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的氣派十足超出我的預計,簷牙高啄,氣勢恢宏。“月雅閣”三個醒目的大字牌匾高懸門梁,大門兩側掛著一幅木刻對聯:酒後高歌,聽一曲鐵板銅琶,唱大江東去;茶邊舊話,看幾許星軺露冕,從海上南來。
走進酒樓,又是一番奇異景緻,有人高聲闊談,有人遮面歡笑更有人把酒高歌,一派其樂融融倒與它外部的格調顯得有些不搭襯,店裡的牆上掛了二十多幅笨筆拙畫,沒有一幅內容是離開酒的,紂王妲己鹿臺宴,幽王褒姒驪山飲;曹孟德煮酒論英雄,關雲溫酒斬華雄……正中最大的一幅是西天王母娘娘大會諸仙的蟠桃會,看得我眼花繚亂。
店裡的掌櫃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一看見我們就跑來殷勤招待。“羅爺,羅姑娘,你們可來了。”一雙小鹿眼掃到小黑後更合不攏嘴。“這位爺是您二位的朋友吧,果然不一樣,一表人才啊,三位快裡面請,樓上的位子小的早就給留著呢。”說完他忙轉身換了副聲調。“小孟還瞎忙乎什麼,快過來招呼羅公子!”
“好嘞。”一個小二撩起肩上的毛巾擦了擦汗,一路小跑而來。“見過羅公子、羅姑娘,二位今帶著朋友吶,嘿嘿,二樓的位子早給空著呢,三位請。”
我看看羅奕。
“沒關係,是常客,十年前都知道你是女人了。”羅奕隨手丟了些碎銀給小二,領著我們往樓上去。
羅奕在場,我們雖不好多談穿越的事,但也算聊的自在,小黑沒我命好落到大戶人家,他在這裡沒有親人,一路遊蕩,靠誤人子弟賺些黑錢,直到遇見康熙,康熙欣賞他精通英吉利文和外國文史就把他領養回京,再後來他陰差陽錯就住進了我家。
我暗示我也無力迴天,他重重的嘆了口。
“你應該開心,要能走我早就開路了,如今可好,只能帶上你。”
他苦笑。“那我要考慮以身相許來綁住你了。”
“小黑若覺得我姐好就趕快把她娶走,陳貨出清,家裡也少裝心事。”
“你再說一遍!”
“那我得作武松了。”
“武松?”羅奕噴笑。“打虎,打母老虎……哈哈……”
“你們兩個!”
“明天下聘禮不晚吧。”
“不晚不晚,姐,太好了,你終於如願以償了。”羅奕假裝抹眼淚。
“………”我應該恭喜他們成功的把我激怒了。
…………
“你真來!”小黑倒在椅子上胡亂擋著我的無影手。“男女授受不親聽過沒。”
“我男裝上陣,不勞費心。”想逃,我一把將他拖回來。
“怎麼力氣這麼大。”
“是你自己娘。”
“啊。”他的聲音漸漸小去。“奕兄……”
“姐。”羅奕上來幫腔。“要是熟人瞧見傳到阿瑪耳裡又該遭殃了。”
我一想也是,才放手。小黑灰溜溜的爬坐回椅子,不停揉腰,揉頭,揉臉,進行自我治療。
“很疼?”好久他還是一張便秘臉。
“很疼很疼。”
“姐!”羅奕猛拉我衣襬。
“知道,我下手太……”
“不是!”他倏的扯起我。
我隨著他的視線轉過身。
只見對面坐著兩個小開,一個身著藍綢間花紋長褂,窗外的光線直射在其臉上,打去半邊陰影,但卻不難看出他如刀刻般的輪廓和俊挺的線條,另一位則顯得老成許多,臉上的神情一如他身著的白綢——冰冷淡漠,緊抿的薄唇透露著殘酷的味道,凌厲無情的目光像冰水澆在脊樑上,讓人寒徹肌骨,這絕對是個讓人望而生畏,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