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宮”竟然是用木頭搭建出來的一群活動帳篷樣的房子,先遣部隊精心在圍場中挑選的一座小山上的高處找一塊平坦的地方,搭建的一個“外圓內方“的帳篷建築群,可不是我在現代野營用的那跟躲貓似的小帳篷,御用帳篷群相當壯觀,以皇帝陛下住的這個圓幄形狀的帳篷為例,大概有兩百多平米,裡面再隔成臥室、起居、接見等眾多小間。地下皆鋪以羊毛厚氈,最外層帳帷以牛皮製成,木製框架,十分結實,雪雨不浸。
以皇帝陛下的圓幄為中心外設以方形藩籬,縱橫各1丈6尺,牆高4尺,門高3尺7寸,闊2尺3寸,藩籬外再散佈各宗室皇親,王公大臣的帳篷以所屬各旗顏色為帳篷外色,按照南、北、西、東部署拱衛著中間那巨大圓形的黃色帝帷。這樣以大臣們的帳幔形成了內城。外再接網城,結繩為之。網外再分佈各八旗子弟兵的兵帳。真是步步為營,城中有城。
黃色帝帷所在的地方,隨著行圍圍場變化而每年也設定不一樣地方,象個活動看臺。唯一不變的是帝帷永遠都是在每次行圍的圍場致高點,這樣,依小山的高勢,活象個體育場的主席臺,皇帝在最高的最中間的位置,大臣按照品級在依次排列,就算自己不狩獵,也隨時可出帳觀看現場電影一般的激烈的秋禰情形。
作為對外身份是御前女官的我被安排住進帝帷也合情合理,小全子殷勤地把我迎進佈置雖不似大內宮室豪華卻也典雅舒適的“行宮群”中最中心的帝帷。
這是一間寬敞溫暖的臥室,隨先遣軍提前來的內監已經放進了暖爐,看那高廣闊床上的帷幔上片片織錦繡龍,熟悉的圖案意味著什麼讓我疑惑這個鬼精靈的傢伙是否帶我走錯了地方。
“這帝帷就只住婉儀和皇上兩個主子,婉儀對房間還滿意麼……看還需要些什麼儘管差蘭丫頭來叫奴才。皇上隆恩,開許奴才幾個也住進這帝帷的後面幾個房間,連三位小主都是住這圓幔外面的內城呢。”看他笑意潺潺,話中有話,雖然平日皇帝的寢宮就是我的臥室,但是現在不是深居九重的大內,可是在和各朝廷大臣混居在這小山上的南苑……難道不用避一下嫌麼。
人的性格、行為方式真的是可以養成的,來這個時空也沒幾年罷,我居然特有職業的自覺。帳外天已轉黑,該是晚膳的時候了,我按照作為一個專業內侍的職業習慣,吩咐內監去傳膳,然後到各房間轉悠一圈看看窗戶有沒有都關上,是的就是窗戶,這帳篷中間是寬大的廳室,可以聚集百十個人開PARTY,皇帝的其他房間依次排在四周,每個房間都有一個可以支開的的換氣用的“窗戶”。
酉正時分,玄燁裹著一身的秋意匆匆進帳,璀璨的眼睛閃閃放光,身上尤穿著那件行服,帶著些溼氣,靴子還沾得有淅黃的粘土。
“姑姑,你看燁兒給你弄到什麼來!”從他身後“嚯”地拉出兩隻還帶有溫熱的銀狐。
我睇著桌上那血腥的東西,原來一個多時辰不見他身影,去偷獵這東西去了。
“正準備進帷,後坡上幾點銀白閃過,我和明珠、曹寅他們幾個追去,我兩箭射去,一邊倒一個。”看他語氣淡淡道來似是形容別人身手一般,不過眉毛高挑,顯出一分地得意。
“別的幾個侍衛沒獵到獵物?”
“曹寅見狐狸沒了便和明珠跑山下射中幾隻兔子,現在估計正剝了準備下酒呢,哈哈……來人啊……把這兩隻明珠大人射中的狐狸剝了烹好賞給各位侍衛吃罷,狐皮好生剝下給朕留著。”
啊……明明是他打的獵物怎麼算在明珠頭上了,我不解地望著他。看他自得地笑著,眯著眼睛悠閒地注視著我,象是欣賞一隻迷路的貓正在三叉路口猜哪條是回家的路一樣,等我自己找出謎底。
“燁兒不居功自是為了藏精顯拙……顯給……呵……給老虎看呵,老虎最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