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我!恨你甩下我!”我高聲叫道,那早已被酒精蘊熱的血液此刻倒湧上頭,頭一側,卻對上他那雙星眸……裡面正閃爍著能軟化我所有意志的東西……我不要看他!不要原諒他!
手腳都被他禁錮,那只有……我微閡上眼,一口向他咬去……
一股淡淡的腥甜,我幹了什麼……睜開沉重的眼……月華下,他平滑的側面嵌入一彎月牙兒般的齒痕,猩紅如血。
我……我咬了這個一向自負的皇帝!天,打了個激靈,渾身的酒意頓時醒了大半。
“我……我……”我好想哭哇,這次犯的錯可比燒了他家的凳子椅子更嚴重!
“茉兒,”他俯在我耳畔,輕似密語:“我們扯平了。”
嚇……他不生氣?
溫溫的大手正撫過我的臉,如羽輕掠,他眨眨眼,氣定神閒。
*
一切是那樣的自然,他是男人,而我是女人……一個微醺的女人。
窗外透進來的淡白天光和暖閣裡的燭光纏繞在一起,傾瀉了滿屋。半掩的簾幔內關住了那屬於男女的曖昧,濃稠得散不開去。
熏熏然,滿耳滿鼻都籠上了他的氣息,雙耳的沸熱,兩頰的滾燙絕對不是酒後的蘊熱……臉上的羞澀暈紅,頓時醞了開去……映在他那黑漆漆的眸子裡,開成了一朵妖嬈的曼珠沙,殷紅得正如他臉上那彎血色的月牙兒。
汗膩的身子俯在他身上,我的柔軟下面是他的陽剛,他約微帶著點粗礪的大手輕撫過我披散在背上的發瀑……
我和他……此刻相偎相依,是如此的天經地義,彷彿我們生來便是如此親密。
“困麼?”他的聲音從我頭上響起。
唔……是該睡覺了,我撐起軟軟的身子從他身上緩緩爬起,這就準備下床去……嗯,去外室的地上睡那塊屬於我的軟氈。
“你去哪裡?”撩開簾子,突然覺得身上襲來一陣寒意,腰上橫來一隻鐵臂,把我驀地又拉回他溫暖的懷裡。
我把頭倚在他胸前,滿足地打了個呵欠。外面怪冷的呢,還是這裡舒服,摸了摸手下那滾燙的軀體。
光光的、熱熱的、堅硬的……屬於男人的……胸膛。
白白的、滑滑的、軟軟的……屬於女人的……雪色,緊偎著他,同樣的赤裸。
看了看自己被他圈在懷裡的上面,再偷瞄了下依舊和他糾纏在一起的下面。啊!不會吧!我們又……
“噌”地坐立了起來,拉過了床邊的薄被裹在自己身上,又羞又惱:“你!你!你又非禮我!”
我的怒吼卻在他灼熱地注視下變得如貓叫一般有氣無力:“那個……我是有喝一點酒啦。”見他眼色瞬間變暗,我立刻改口道:“呃,是喝了好幾杯……酒,可你也不應該對我……”
“對你怎樣?”他挑眉輕道。
天……這壞蛋,那個……還能怎麼樣,我咬著唇,忿忿地看著他!
“你的酒量不好,酒品卻更差。”他的眼猶如一泫深潭,緊緊地鎖住我的眼,並無半點玩笑。
“嗯?”他什麼意思?難道是我對他怎麼樣?努力去搜尋記憶中那片讓人醉死人的粉色迷濛……和那彎血色殷紅。
哦, 好像是自己咬了他,然後他說扯平了,再後來……我跟他……好象還是自己纏著他……捧住自己越來越紅的臉,天……自己怎麼會那樣的熱情,酒真是太可怕了,我以後絕對不要喝!
他拉開我的手捧起我滾燙的臉,鎖住了我的視線……我的羞澀彷彿取悅了他,只見得他嘴角的笑意越發深了,眼裡也盈滿柔柔的水波一樣的東西。
“真好,這次你還算清醒,你沒有把它忘記。”輕輕地,他的唇瓣覆上了我的。
這次……是對比那次而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