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個侏儒罷了。
“可曾望見什麼?”
在甲板上仰頭向胡幽喊話的,卻是鄧肯,他如今已是鬱樟山莊家奴,依著大宋規矩,“自願”簽了賣身契的那種。雖說當時是有兩把柴刀逼著他,但在他內心之中,只怕對自家能投靠著這樣一位主人是極滿意地,至少與那有一頓沒一頓的海賊相比。他如今日子過得安穩。
唯一的遺憾便是沒有女人。
鄧肯用來保命的機密,便是丁宮艾的巢**在某個大島之上,當他向趙與莒描述那個島的方位時,趙與莒一句話便讓他近乎絕望:“此島名為流求,又名為夷州,泉州海客,多有途經者,有何秘密可言?”
“鄧肯,你這個騙子,若是主人知道你在欺騙我們。=君 子 =你必將被剁成肉醬!”
胡幽衝著他怒吼,胡幽一點也不喜歡這個白人,因為他的海賊同夥在懸島上大肆燒殺。懸島損失了一批人手和木料,致使“致遠號”工期拖延了十餘日才完成。
鄧肯聳了聳肩,這種話語,無論他是在阿拉伯人那兒,還是在海賊群裡,都聽過無數遍。自然知道這是不當真的。
“致遠號”離開懸山已經是三日三夜,此時已經是嘉定九年的九月,刮的是西北風,故此致遠號順風而行度極快。按著鄧肯所說,他們已經是接近流求了
“讓我瞧瞧……”對著鄧肯吼了一句之後,胡幽自懷裡掏出一張紙來,一邊看一邊筆劃。算了好一會兒。
他這些年來每隔段時日便要去鬱樟山莊住上一兩個月。這一兩個月中,趙與莒少不得對他進行專門指導。除去教他識字算數與後世地一些造船技巧外,還有重要一項,便是海上如何用六分儀進行定位。胡幽此時還算不上熟悉,不過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還是能借著天上的太陽星辰,來大致推算出自己的位置而且,此行之前,趙與莒還專門給了張圖予他,說是自古籍中翻出的三國時衛溫的夷州海圖。胡幽推算了一下自己位置,判斷船並未偏離方向,若是按著這三日航來看,致遠號離得那個“流求”島確實極近了。
“為何還未看到那島?大郎給的海圖,自然是不會錯的……”一邊收起海圖,胡幽一邊抬起頭來,然後他指著南邊大叫道:“6地,6地!”
他看到的確實便是流求,後世的臺灣。
在趙與莒穿越來地那個時代,這個島被稱為中國的“睪丸”,為著這個,兩邊同根同源的中國人,要將無數自家辛苦賺來地血汗錢,交給俄美兩個軍火商,為的便是能用最先進的武器對著自家同胞。
如今這個時候,流求遠離大6,不在大宋官府管轄之列,島上土著高山族人口不多,雖有部族酋長,卻仍處於氏族公社末期,莫說與大宋,便是島上各部之間,也是少有往來。
這也是趙與莒這些年來辛苦佈局的第一個目標,在流求島上為自家真正建一個基地。早幾年他自家人幼,又沒有安全便利的海船,最重要的是缺乏忠心可靠地人才,自是無法實現這個目標。如今則不同,他自身十二歲,再過幾月便是十三,在一些人家中甚至可以娶妻了,有胡柯的經驗與沿海制置使的相助,這海船也造了出來,再加上頭三批近兩百少年已經培養出來。雖說不都是頂尖地人才,但放到最基層去管著百十個此時的農夫工匠,絕對不成問題。故此,趙與莒做了至今為止最大一次冒險,一次將二十名少年派上了“致遠號”,若是初航失利,一艘船還算不得什麼,可這些少年就極可惜了。
胡幽雖是看到了6地,可船真正靠上去卻還需要時間,在一番減之後。“致遠號”開始緩緩接近流求島。胡幽既是瞭望手,又是領航員,在趙與莒給他的地圖之上,早標明瞭何處便於泊船上岸,故此,又花了過半日時間,直到太陽西垂,他們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目標: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