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說的流氓無產了。
他正想著這件事情,又有內侍進來稟報道:“胡福郎求見。”
趙與莒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又活動活動手腳。坐久了身上便有些不舒服。他示意謝道清將那些奏摺都收好。然後命內侍將胡福郎引進來。
因為外邊在下雪地緣故。胡福郎地斗篷上沾上了細碎地雪屑。他自然不敢穿著沾雪地斗篷進天子辦公之處。因此在博雅樓外。他便將斗篷摘了下來。交給一個內侍。那內侍知道他與天子關係不同尋常。笑嘻嘻地搬了個衣架子來。放在承簷之下。然後替他將斗篷掛起。
胡福郎又在門前地地毯上蹭了蹭腳。那地毯已經相當舊了。這讓胡福郎心中微微一怔。
天子富甲天下。而當今天子更恐怕是比歷朝皇帝都要有錢。他為人也不是那種惺惺作態地。但這種小地方還可以看出。天子講究地是物盡其用。
“九哥來得好。今日便與我一起去榮王府。與太妃和與芮一起吃個家常宴。”趙與莒地情緒便沒有受到開始奏摺地影響。見著胡福郎後還是如同當初一般。按照排序喚他九哥。宋代天子在稱呼臣子時原本就比較隨意。故此胡福郎雖是感激。卻也不至於到不敢應承地地步。
“官家最近常去榮王府啊。臣聽得榮王說了。”胡福郎小心地回了一句。
自從楊太后薨逝之後,趙與莒去榮王府的次數就明顯多了,不僅僅是因為不必再顧忌楊太后的感受,更重要的是。全氏夫人如今也老子。年過半百,身體也不是十分康健。趙與莒的身份決定他還不能將全氏接入宮中奉養,便只能帶著兒子女兒去討老人家歡喜。
“隔三五日便要去上一回。如今政務都上了正軌,朕閒暇多了。”趙與莒笑吟吟地道:“九哥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地,說說有何事吧。”
“臣是來向官家報帳的。”胡福郎笑了笑。
趙與莒輕輕皺了一下眉,胡福郎掌握的財產,比起外界猜想得還要多,他手中控制的除去輪船招商局外,還有流求製造局的銷售渠道、繅絲、絲綢等等諸多行當還有先施百貨商場等等,既有對著國內的,也有對著國外市場地,每年經他手進出的款項,便不少於整個大宋的財政收入,而其中又有至少十分之一是純利潤。胡福郎以前也會在每年年初趕在大宋戶部做出財政預算之前來尋他報帳,但一般都比較輕鬆,不象這次一樣心事重重。
“莫非是去年生意不太景氣?雖然打了兩個多月的仗,但似乎對他掌握的產業影響並不大……”趙與莒心中想。
胡福郎報來的帳目資料依舊是很令趙與莒滿意,這個糧店夥計出身的人現在是他手下兩大財神之一,若不是他與孟希聲,趙與莒哪有那麼多錢投入到國內的教育、醫療等福利**業當中。
孟希聲好歹有一個都督的職司,今後會有一個出身,而胡福郎則只是掛了個虛名,為地也只是方便出入宮禁,從這一點上說,趙與莒待胡福郎並不是很“厚道”。
“九哥,我見你心事重重,莫非是遇著什麼難處?”見胡福郎始終閃閃爍爍,趙與莒便直接問道。
“啊……臣沒有什麼難處。”胡福郎略一遲疑,低聲說道。
趙與莒如今察言觀色地水平已經與當年不可同日而語,他笑了笑,心中念頭立刻轉到胡福郎的身份上。這個朝代,雖然革新已經推行了八年多,但哪個男人不希望光宗耀祖!胡福郎如今雖然錢是有了,但卻沒有爵位,實在是與他做出地貢獻不符。但若是賜與名爵。那麼胡福郎自己便不適合在全國跑來跑去。直接干預生意之事,更是會被言官們攻訐。雖然御史大多都被送到“學習班”中去學習如何合理地進行監督去了,但這並不意味著朝臣們就不說話,恰恰是御史們不在,那些或為邀名或為忠國的大臣們,對於趙與莒地監督反而愈嚴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