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那些被報紙上的各種批駁文章撩得心火過旺的大臣們紛紛找上他的門,他便覺得情形不妙了。
都在臨安為官,雖然時間有長有短,可是眾人多少總該明白。當初宣繒之所以去了參政之位,便是因為和官員私下溝通向天子施壓的緣故。從宣繒下臺、崔與之為相以來。眾臣便不再敢私下串聯,可現在因為趙景雲文章的緣故,他們又開始如此這其實是在表明態度,誰都知道天子手中有些秘諜盯著諸位大臣,但他們仍然如此,便是告訴天子,此事過於重大,他們絕不退讓。
而他趙葵。顯然就會成為宣繒第二了。
“卿覺得如何?”
趙葵在家中悶悶不樂的時候。趙與莒卻滿臉是笑地看著趙善湘,兩人面前擺著的是一堆紙。趙善湘滿面通紅,將目光從那堆紙上抬了起來:“官家竟然……竟然做了如此大事。臣卻一無所知,臣實是慚愧!”
“國朝建國已近三百年。太祖、太宗支裔繁多,以前的時候是力有未逮,現在麼,朕雖不能學先秦時分封,卻總得替他們的生計做些安排。”趙與莒輕輕嘆了口氣:“只是此事辦起來甚是艱難,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得,加之又易出意外,朕不得不慎重,免得徒招人笑。前日接著電報,朕確認之後這才將事情告訴卿,卿算出明細了麼?”
趙善湘點了點頭,長長吁了口氣:“算出了,陛下實是深謀遠慮!”
“此次可不是朕地功勞,還要多虧了水軍將士,朕有意將大宋水軍改稱為大宋海軍,卿覺得如何?”
“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如今我大宋舟輯遍佈五海八洋,原先水軍之名,確實配不上他們功績!”趙善湘對於這個當然是沒有反對意見的。
“官家,此事既已辦妥,臣便要告退了。”趙善湘頓了頓之後,又笑道:“這兩日在宮中,臣一直未看著外邊的報紙,還不知道外邊鬧成了什麼模樣呢!”
二人關係親近,也是多年君臣,所以有時說話便會隨意一些。聽得他如此說,趙與莒臉上的笑容有些苦澀起來:“朕也不瞞卿,朕這幾天召卿來,一是為得宗室生計之事,二來則是為了外邊的熱鬧。這些天卿在宮中,卿家門前卻是貴客不斷,來尋卿的人絡繹不絕呢。”
趙善湘知道皇帝這個時候將自己召入宮中自有其目的,聽得他坦率地講是為了避免自己捲入趙景雲之事中,他心中已經明白了趙與莒的意圖。趙善湘有些惱怒,大聲道:“那逆賊如此目無君上,所謂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陛下為何還包庇他?”
“卿是宗室,朕不瞞你,朕不希望咱們宗室成了士大夫們的替罪羊。”
如何對趙善湘解釋此事,趙與莒在心中思考了許久,因此再說起來就很是很順暢了。
“自孔孟以來,士大夫雖然禮敬天地,對於天子也是恭敬有加,但他們骨子裡最相信地還是自己,他們心中,雖說把天子聖明掛在嘴上,心裡卻是以天下為己任。趙景雲之文,雖然說聖君靠不住,可也說士大夫靠不住,他們急得跳腳,豈是為朕?”
趙善湘嘴唇動了動,覺得天子這話說得有些強辭奪理,趙與莒哪能讓他去辯,揮了揮手又道:“朕自然知道,治理天下,靠天子一人是做不成的,沒有士大夫,只會出獨夫民賊,而不會出聖明天子。只不過,朕常在想,何為士大夫?”
趙善湘心中又是一動,在科舉之前,士大夫往往以門第來確認,以血統來判定,而科舉之後,士大夫是以學識來確認地。他想到這一點之後,便道:“自然是以德才而定,德才兼備,方為士大夫。”
“正是,學習儒學可以育德,學習智學可以育才,二得兼,便可為士大夫。”趙與莒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笑著道:“朕自即位以來,大力推行義務教育,如今十有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