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他,淡淡一笑:“你這書生,不去讀聖賢書,追著我一孩童做什麼?”
蕭秀才眼睛瞪得老大,彷彿沒有聽到他說的話,自顧自問道:“小哥,求你,如何能將人送上天去?”
外頭的雪下得極大了,趙子曰將件毛皮斗篷給趙與莒披上,然後再次擋開蕭秀才:“休得糾纏,俺家小主人要回莊了。”
“小哥,小哥,你要如何才肯告訴我,如何將人送上天去?”蕭秀才仍然跟在後頭嚷道。
“你這秀才,也不怕我是吹牛麼?”趙與莒回過頭來笑道,他這話讓蕭秀才呆住了,但接著,趙與莒又道:“你又想看我家磨坊,又想知道我家筆是如何製成的,又想知道我如何做大衍求一,又想知道如何將人送上天去。你我非親非故,這本是我家絕學,我為何要教你?”
蕭秀才聞言愣住了,想到自己與這孩童相遇之後,竟是不停地在問他,他所說也有道理,兩人非親非故,他為何要教自己?
況且,這孩童不過歲的模樣,怎會懂得這許多,便是生而知之的天才,也不可能知曉自己的疑問才是。或許真如這孩童所言,他真是在吹牛?
他在這呆,那廂趙與莒和趙子曰卻漸漸走遠了,過了會兒,蕭秀才聽得趙與莒遠遠地喊道:“元夕午後,你可來我鬱樟山莊,見我放大孔明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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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大年(上)
眨眼之間,便是大年。
鬱樟山莊早早地便貼了桃符(注1),上面寫的字,李一撾現在還認不得,只聽到陳子誠賣弄過,說是什麼“喜雨無聲潤萬物,春風有情綠江南”,李一撾不識字,只覺得這桃符寫得文縐縐的,浸著股淡淡的喜意。
來到鬱樟山莊已是十餘日了,這十餘日裡,他覺得自己過得有如做夢一般。
周圍的孩童們都是挺胸昂,便是平日裡最為靦腆的韓妤姐姐,這時也高昂著頭,所有人都一臉傲氣地立著,將手背在背後。
這一幕讓李一撾百看不厭。
在他們面前站著的是小主人趙與莒。對這位小主人,以李一撾那腦子,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這個話並不多眼神卻極凌厲的小主人,深得莊子里老少敬重,便是老管家趙喜那樣年近六十的老人,在他面前也是唯唯若若。
李一撾又看了看自己這邊,在他這邊,只有他一個人。不知不覺中,他也學著那邊的孩童,挺直身子揹著手站著,目光緊緊盯在小主人身上。
趙與莒剛剛結束了自己的演講,他的臉上泛著淡淡的紅光,那是激動之後的餘韻。他站在高處,因此能居高臨下看這些孩童們,當他的目光從李一撾身上掃過時,略略做了一下停留。
這是他在學習那些後世的演說家們,後世美國總統選戰,那些政客能在數萬數十萬人中掀起氣氛,演說技巧功不可沒。他這短暫的一下停留,李一撾便不由自主地站直身軀挺起胸膛昂起臉,模仿著那些孩童的模樣。
趙與莒對這個李一撾很是滿意,至少來的這十餘日裡,他沒有露出多少惡習,做事也勤快。跟著其餘孩童上課,他雖是聽不大懂,倒也老老實實地坐著。只要沒有惹他,他是個極安份的少年。
不過,他對於爆仗火藥之類的,似乎有著天生的興趣,因為臨近年關,總有好事者燃放爆仗,每當這時,李一撾便有些坐不住,扭來扭去的似乎想去看看。
他既是如此喜歡放爆仗,不如年夜飯之前的爆仗就由他來放吧。
趙與莒原本想這般吩咐的,但心念一轉,覺得讓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