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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靠上去,多加小心,若是海賊,大夥便聽我令下!”林夕握著弓,將自己的紅纓槍放在乘手之處。

海鶻戰船在水手划動下開始靠岸,岸上的人仍是不慌不忙,一個約有六十歲的老人走了出來,隔著還有數十丈便大喊道:“來的是哪位統制?”

“沿海制置使司下引戰教頭林夕在此,爾等何方人士?”有個嗓門大的旗頭高喊道。

“小老兒姓趙,單名一個喜字,乃是紹興府人,到此買島置產,還請林教頭與諸位軍校上來一會。”那老人聲音不小,雖是有海風,卻依然聽得清楚。

“紹興府人來此買島置產?”林夕聽得一愣,大宋雖是有遙田戶,即不在原籍買田之人,可卻不曾聽聞有遙島戶,這遠離大6的一處小島,買來有何用處?

他吩咐水手將船靠攏,又低聲招呼軍士小心戒備,待船靠岸時,搭了塊巴掌寬的木板上岸,踏在那木板上如履平地。那自稱趙喜的老人挑出大拇指讚道:“好身手,官人可是林教頭?”

“是俺。”林夕盯著趙喜看了會兒,又看了看那些正忙著自船上下貨的人:“那是在做甚麼?”

“建碼頭,方便船隻停靠。”趙喜殷切地點點頭,他來時趙與莒早有交待,要與沿海制置使的人結交,如今這位叫林夕的教頭送上門來,他如何不努力巴結:“林教頭可是福建路人士?”

“你如何得知?”林夕吃了一驚。

“小老兒去過福建路收糖,聽得林教頭口音象是那邊人士。”趙喜又叉手行了個禮:“林教頭這般年紀便做了教頭,讓小老兒好生敬佩。”

俗話說禮多人不怪,雖是明知這老頭是在恭維自己,林夕心中還是有些歡喜。他今年不過二十三歲,當這教頭雖是託了些父蔭,主要還是靠著自家本領。沿海制置使的二十餘位教頭之中,便是數他最為年輕。

“這懸島荒僻,土地又是極貧脊的,在此處買地……”林夕搖了搖頭:“你莫非老糊塗了?”

“小老兒買地倒不是為耕種,卻是想在此做個船場。”趙喜實話實說,指了指那邊忙碌的人:“小老兒伴當中,便有林教頭同鄉,自泉州請來的船匠,會造福船的。”

“哦?”林夕聽了心中一動,原本緊繃著的臉鬆了下來:“我也是泉州人,既是同鄉,理當結識,且帶我去看看。”

趙喜聞言便向那幾個人處喊道:“胡船匠,胡義辰,這位林教頭是你家同鄉,且來拜見。”

胡義辰便是與胡福郎一起來的胡家人之一,他原本是胡幽族兄,在別家船場幹活,胡福郎帶胡幽祖孫北上時,他們幾人便也跟了來。聽得趙喜叫,他放下手中的木板,三步兩步跑了過來:“小人拜見林教頭!”

聽得他口音果然是泉州人士,林夕覺得極是親切,心中懷疑便消了大半。他上下打量著胡義辰:“泉州姓胡的船匠中,胡柯技藝最為出眾,你也姓胡,不知是否認識他?”

“正是族伯。”胡義辰驚道:“林教頭也知道俺家族伯之名?”

“既是如此,倒不是外人,先父曾在胡公處做過學徒,你我倒有通家之誼。”林夕抱拳微施一禮:“胡公如今還好吧,他仍在毛家船場麼?”

“族伯已經離了泉州,如今正在紹興府養病。”胡義辰卻不曾聽胡柯說過有個當了軍官的學徒,頗有些驚疑地道:“林教頭之父……”

“先父諱礫,跟著胡公時日不長便應募進了水軍,頗立了些軍功。”林夕隨意應了一句:“先父在時,常說當年若不是胡公,他早就餓死,只恨軍務繁忙,一直無暇去泉州看望,我離開泉州時尚年幼,倒是見過胡公一面。”

停了一會兒,他又奇道:“胡公為何去了紹興府?”

聽得他是與自家有交情的,胡義辰也不隱瞞,便將胡柯一家在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