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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

《週刊》上登載了一個極讓臨安百姓興奮的訊息:群英會酒樓為賀天子御宇一年,懸彩千貫,組織一場羽鞠大賽。

注1:蘇軾治徐州水患之事,可見於蘇轍《黃樓賦》,原文過長,不再贅記,只是在此嘆息,蘇軾實經世之才,惜哉與王安石、司馬光同時而晚,故不得用之。( )

一六六、淮北有意來金使

“荒謬!堂堂天子,如何能整日嬉遊!”

太學之中,有士子憤憤地將報紙摔在地上,大聲疾呼道:“諸君,如何……”

“叭!”

那士子話尚不曾說完,一隻不只自哪兒飛來的羽鞠擊在他的嘴上,他忙不迭地將羽鞠吐了出來,見著那頭部沾著的黃泥,他呸呸地連吐幾口,怒吼道:“是誰?”

“永康陳安平。”擲出羽鞠之人傲然而立:“你這廝出言不遜,辱及君父,有道是君辱臣子,拿羽鞠打你算是輕的,若不是礙著國法,我不揍得你滿面桃花開,你還不知道花兒為何這般紅!”

先前那士子一進語塞。

這位永康陳安平,也是名門之後,近來在臨安太學生中風頭正健,直逼此前太學生三領袖中的謝嶽。他不唯與謝嶽一般慷慨任俠,而且比起謝嶽來更要直接,謝嶽管閒事只是出言譏諷,他卻是屢次三番挑起事端,先後已將數名太學生飽以老拳了。

這廝年紀不大,雖是讀書人,卻有著一身力氣,打起架來又極有經驗,遠勝過那些在脂粉堆裡打混的風流才子們,以一對三都是隻勝不負,何況他還有一個幫手,也是那種打慣了架的。

“陳易生,我不與你這廝計較。”那士子面色紅一陣白一陣,見著陳安平一臉挑釁模樣,知道自己若是真與他較真,少不得要吃一番打,所謂識時務為俊傑。又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那士子忍下這口氣:“斯文敗類,斯文敗類!”

“哼,國家正圖匡復之時,大丈夫理當帶三尺之劍。橫行天下。豈有如你這廝一般。整日蠅營狗苟,若非你這等人太多,官家又為何要暢羽鞠忍國仇?”陳安平身後一人冷笑道:“廝文敗類?總比你這廝要好些!”

“石子房所言不錯!”整日跟著陳安平的李石也上來說道:“與這等婦人女子尚且不如的無用之輩有何可說,咱們先走,也去報名試試!”

他們之所以爭論,是因為前些時日,天子明文在《週刊》上布詔書,說是如今徐州已復。中原門戶大開,須得厲兵秣馬,準備北伐事宜。只是國家積累多年,民風文弱,恐驟然出兵,不利於國。故此令民間多習武健體,以為長久匡復之計。

在天子欽定地健體之術中,便有羽鞠之一項。

“陛下暢羽鞠,所謀僅健體一事麼?”禁宮之內,博雅樓之中。岳珂笑著問道。

趙與莒聞言也是一笑:“自是不只,朕見民間,好賭之風極盛,鬥雞賽蟲,既無益於民生,又有損形體。倒不如蹴鞠之類,尚可強身健體,只是蹴鞠所求甚繁,非人人得可,故以羽鞠代之。”

“陛下所謀深遠。”岳珂嘆道:“本朝太祖之時。遴選禁軍尚有樣兵,皆為健壯大漢,如今臣執掌兵部,觀閱卷宗,有當初樣兵之體魄,十中無一矣。太祖時兵強,故所攻無有不克,如今兵弱。故屢戰屢敗。”

他這番話說得便有些迂了。趙與莒知道他只是文人,遠沒有乃祖之韜略。故此只是一笑。

“陛下既是要與金人議和,為何遲遲不曾派出使?”頓了一頓之後,岳珂又問道。

“朕已經在《週刊》上釋出善意,金國君臣中,豈無智?”趙與莒微微一笑:“朕料想金國必有間細在臨安之中,《週刊》載有我大宋時政,他們應當會將此送往金國。若是朕派使去金國,那是朕向他求和了,若是他遣使南來,則是他向朕求和。如今我強敵弱,是金國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