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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替他號過脈,說是無礙。”

“他那忠僕呢?”史彌遠想到那深更半夜攔著刺客的忠僕,心中也有些驚訝。

“那人極是木訥愚笨,平日裡能三天不說一句的性子,問他話語也是茫然不知回覆,肩上之傷深可見骨,問他他卻道不痛無妨。”

史彌遠一笑,他原本有些擔憂,趙貴誠不過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忠僕,收徠人心的手段倒不能小視,但聽得那所謂忠誠不過是一木訥愚笨之人,他便釋懷大半,這種人最愛較真,倒不見得是如何忠心。

趙比史彌遠得到訊息要晚,當他聞說那刺客身死而趙貴誠卻只是受了驚嚇,不由得大嘆。

“不是說那傅山叉是墨家刺客麼,竟然如此不濟,給一僕人覺殺死。”他對著皇子妃吳氏抱怨道:“經此一次,那野種宿處戒備必將更為森嚴,下回便不好再遣人去了。”

“殿下原本便不該遣刺客去。”吳氏嘆息道:“父皇待殿下視如己出,殿下只需孝敬父皇,自有遂意之時,偏偏要遣刺客去,若是那刺客不死,牽連到殿下,只怕……只怕……”

她說到此處還有些害怕,再也說不下去了。趙不以為然,搖了搖頭道:“便是活著也尋不到我們身上,自有人出來頂罪。”

“殿下,此事可一不可再,真景希不是給殿下回信了麼,殿下只須依言而行便可,何必去冒這等奇險?”吳氏苦勸道。

前些時日,趙寄給真德秀的信件有了迴音,如今真德秀因為丁憂正在家守孝,他信裡說得極隱諱,只要趙孝順天子與皇后、禮敬當朝大臣,等待天命到來。這原本是極穩妥求全之計,但趙一想到真德秀信中所說地“當朝大臣”便是指史彌遠,他便覺得難以忍受。

“真景希膽小怕事,不是可將國事託付之人。”他搖了搖頭,覺得與吳氏說話乏然無味,便起了身:“我去鼓琴了。”

望著他出去的背影,吳氏只覺得心境極不安寧,但她能勸說的都勸說了。( )

一零四、專諸藏劍豈知謬

沂王嗣子遇刺之事,並未在臨安掀起多大波瀾,無論是史彌遠,還是皇子趙,雙方都不欲就此事大張旗鼓。在史彌遠這邊,是希望藉著此事將皇子趙在朝野的根底盡數挖出來,故此不欲打草驚蛇;而皇子趙則不欲此事引起天子的關注,更不願此事牽連過廣。

“那賊人名為傅三叉,是臨安人士,本在坊間為人幫傭,素來慷慨豪邁,家中唯有一老母,已經在月前被送走,至今不知所蹤。”

史彌遠得到這回報時,不由得冷笑,那背後之人果然做得乾淨,只可惜卻不夠毒辣,傅三叉老母被送走,豈會不留下蛛絲馬跡!

“去查查是誰接走了賊人之母。”他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與他說話的是個四十餘歲的瘦子,他恭敬地點點頭,然後便退了出去。他出丞相府時,走的是後門,而不是眾人矚目的正門。

送走他之後,史彌遠沉吟片刻,又將余天錫叫了來。

“純父,有件事需得你去一趟。”他捻鬚道。

“相公儘管吩咐。”余天錫道。

“你替我去沂王府一趟,休得大張旗鼓,看看那位嗣子究竟如何了。”史彌遠笑道。

余天錫心中一動,史彌遠不親自去見,一則是免得驚動了朝中大臣,二則也是為了與那位沂王嗣子保持距離。莫非到了如今這情形,史相公對那位沂王嗣子仍不是很放心?

他這邊帶著這一疑竇出了史府。霍重城那邊帶著一肚子怒火上了“群英會”。

“竟然有如此之事,卻一點訊息也不送來,阿莒如今上了那個位置,便不把我當朋友不成?”他在樓上轉了兩圈,心中始終想著這事,忍不住破口罵了句:“這賊廝鳥!”

沂王嗣子府中闖入刺客之事。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