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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著。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忘了而已。”水神吃痛,揉了揉壓著的腳腕,“快扶我起來。”

仙婢應聲傾身而去,已有一道身影搶先一步飛至水神身側,扶住水神隨即使力一個旋身帶離泥沙地安全著陸,待水神站穩腳跟,才及時收手,收手之餘,雙唇親啟:“四十八。”

水神拱手致謝,聞言又看向河君不解地問道:“什麼四十八?”

“哈哈哈,”河君似乎心情很好,搬了搬手指,“我在想,要提醒幾次,水神才會記得。這已經四十八次了。”

水神尷尬一笑,道:“河君也瞧見了,我如今大不如前,河君若是聘請武師,這怎麼看也不該是我呀。”

“水神乃是府上貴賓,豈是武師?只是代為管理,不必心存壓力。”

水神扶額默默嘆息,河君是真聽不懂還是真聽不懂啊,哪裡看出自己有壓力來著。河君見她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極其無奈,上前一步,抬手撣掉了其髮間的一撮水草。

水神又是微微致謝,心想:水草這物什是平常不過,然紫水草尤其是像自己一般的血紫色水草可金貴的很,本不該如此常見,何以這華光殿隨處可見紫水草?難不成是自己虛長了千年,紫水草也平凡如斯了?

河君知曉水神在疑惑什麼,輕輕道:“知彼知己,百戰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殆。”

水神聽罷,原來是為了研究自己,是自己多想了,輕笑道:“河君可知‘百戰百勝,非善之善者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水神仁智,所以高請足下矣!”

輕浮如羽般的嗓音傳入水神耳中,震得她不寒而慄。稍頓後,才開口道:“不若紙上談兵耳。不然,今時怎會身在此處勞煩河君出手搭救?”

是夜,華光殿不時傳來陣陣痛苦的悶哼聲,原本就十分靜謐的黑夜,此時更加幽靜起來。

水神與一眾仙婢等在殿外,殿門緊閉,水神焦急地來回踱步,時不時從殿內傳出河君的聲音,似驚似喜,水神屏氣凝神,極力想從中探取到一絲一毫與道長有關的訊息。

東皇鍾吞天噬地,吸盡世間鬼魅妖氣,本身便戾氣極重,神仙進去其內也是九死一生,遑論道長區區肉體凡胎。當日河君一氣之下將道長吸入鍾內,雖然回府後立刻救出道長,但當時道長便只剩下一絲遊氣,河君拼盡全力為其輸入真氣,水神如此珍視道長,他已目睹她為他失去心智到何地步,絕不能讓此事再重蹈一邊,為了水神,也為了自己。

本以自身心血輔以真氣日日供他,不出半月,道長即使再不濟也還是會痊癒。只是今夜不知為何,道長突然不安分起來,全身抽搐,像是被誰抓住了命門一樣。看來河君還是小瞧了上古神器的威力,戾氣已侵入骨髓,隨時都會危及心脈。本以為壓制住了戾氣的擴散,再用心血同化就可以,但它似乎從沒有被真正壓制,想是趁著月圓之夜,邪煞入體,趁機掙開束縛。河君不讓旁人接近道長也正是此理,哪怕已清心成仙,心中或多或少還會有一些雜念,而水神的執念如此重,稍不留神被戾氣感知,只會滋長擴大。一發不可收拾。

隨著一口黑血逼出體外,道長虛弱地睜開了雙目,緩緩轉頭,看清河君面孔,自嘲地笑了笑,“這幾日一直有股清流在我體內衝撞,舒緩另一股濁氣,原來是你……咳咳……你是為了河妖?”

“先別說話。”河君制止他再開口,又加快了運氣的速度。

“咳咳……河神還是別浪費元氣了,吾命不久矣……不過,在你輸氣期間,一部分……我略微知曉了你一部分心緒,河神情義太深,咳咳,這一次……恐又要讓河神失望了……”石道長本欲接著說下去,不料又是一口黑血衝出喉間,灑向床前屏障,同是河君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