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又傳出聲來，“水龍頭左邊是熱水還是右邊？”

“右邊。”

洗手間裡傳來流水聲，王子義的聲音又傳來，“那塊毛巾是擦腳的？”

“掛在淋浴房門口，最下面那塊。”

不一會兒，他端了一盆溫水過來，搓了幾下毛巾，將她的腳重新放在他的大tuǐ上，細細地擦起來，她的腳底板，髒的呀！

“忍一忍，很快就好。”

“嗯……”蔣心如抬眼看著他，他有著極具完美的側臉，高tǐng的鼻樑撐起了一張足以令所有少女瘋狂的臉，他老大不小了，可這張臉卻好像永遠停留在二十歲一般。不知道他以前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愛著夏洛的時候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但現在，他卻充滿了孩子氣，愛開玩笑，愛佔她便宜。

“嘖嘖嘖，你看，毛巾都黑了，朱醫生怎麼幫你清洗的？他根本沒仔細洗嘛。”

蔣心如笑了笑，“醫院又不是清潔所，朱醫生拿消毒水一擦就完事了，哪裡有你這樣認真洗的。”

王子義捏著她的腳踝，稍稍用力一掐，壞笑道：“我這可是生平第一次幫女人洗腳啊。”

蔣心如“刷”的一下臉就紅了，低聲說：“我的腳這也是生平第一次給男人洗啊……”

王子義挑了一下眉毛，“哦，那需不需要我負責啊？舊社會的時候，男人mō了女人的腳可是要娶人家的。”

蔣心如尷尬得無地自容，她皺了皺眉，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王子義，你廢話真多！”

他笑笑，不說話，伸手將髒了的毛巾仍在水盆裡，又拿了創傷藥膏給她抹上。

蔣心如只感覺到腳下清清涼涼的，還有些癢，一點都不疼。

包紗布的時候，她教他怎麼包，可最後還是包成了兩個包子，蔣心如抬腳踢他，他伸手一抓就穩穩地抓住她的腳踝，甚至她的小tuǐ。

王子義並不是個會照顧人的人，可是對蔣心如，卻是傾盡全力。地板上弄得很溼，他洗乾淨毛巾倒了水，又拿著拖把拖幹，用他的話說是，蔣心如，你真是太榮幸了！

然後，蔣心如會狠狠地回一句，“我是無所謂，你自願的。”

彷彿前不久的爭執不曾發生過一般。

“好了，時間不早了，叫你爸媽回來吧，我也該走了。”

蔣心如點點頭，拿起手機給她爸爸發簡訊。

王子義又說：“心如，你接受不了的事情，我一時半刻無法回答你，讓我好好想想，反正我是要定你了，你最好有這個心理準備。”

“你這是什麼話，我有思想有生命，哪是你想要就要的？”

“又跟我鬥嘴是不？”

“誒……別玩了，”蔣心如推開他，正sè道，“那你就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再告訴我，我也想想，希望能找到一個折中的辦法。”

“折中的辦法？呵呵，這麼說，你還是選擇了我對不？”

蔣心如也不再逃避，“對，王子義，我承認我喜歡你，但我不是少女，並不會僅僅是喜歡就義無反顧，我沒那麼瘋狂，我很理xìng，若現實告訴我你不適合我，我還是會選擇分開。”

王子義嘆了口氣，這麼逞強的女子，若是沒點耐心，真的守不住她，她那理xìng的話語，能把人所有的熱情全部擊碎。

他笑了笑，“心如，你知不知道你磨平了我許多的脾氣？”

“是麼，那你可得想清楚了，若是真有那麼一個折中的辦法，以後可有你磨的。”

王子義嘴巴一斜，lù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倏地低身壓上她，一手託著她的後腦勺，一手扣著她的腰。

他與她，只相差一公分的距離，能夠感受到相互之間的鼻息，越來越緊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