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又是一陣劇烈的抽痛,幾乎說不下去。
蕭何坐在他邊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聽他說。“曉鷗自從遇上我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不是被汙衊就是被擄劫,不是斷腳就是撞破腦袋。要不是我硬拉著她不放,說不定曉鷗正和她爸過著平凡幸福的生活,找個好男人相夫教子,她一定是個好妻子,呵呵。可是如今呢?到處都是想害她的人…其實害她最深的就是我,我才是最大的劊子手!”
“澤旻哥,嫂子會沒事的…”蕭何一直以來都覺得金澤旻是一位呼風喚雨的王者,原來他也是一個至情至深的普通男人,一個渴望家庭美滿,渴望生活平淡的男人。
這時,穿著手術服,戴著口罩的醫生急忙從急救室裡出來,“金總裁,夫人有流產跡象,胎兒才三週,確切地說還是一個胚胎,並未成型,以目前的狀況看…我們不能確定孩子以後是否健康。您想不想保孩子?”
想不想保孩子,這只是一念之間!澤旻鄭重地說,“保!”
“好~”醫生又進去了。
蕭何,“澤旻哥,按照安可和陳高宇的話,這孩子是…”
澤旻揮手擋在蕭何面前,不容否定地說,“孩子是我的!只要是曉鷗生的,孩子都是我的,哪怕他以後畸形殘疾,都姓金!”
蕭何深吸一口氣,眼中充滿了敬佩之色,“孩子是你回上海那天查出來的,當時嫂子很開心,叫我們別告訴你,她要親口給你驚喜。”
“嗯,是驚喜…”
不知過了多久,東方的第一道輸光劃破雲際,頓時,這世界開始明亮,萬物得到溫暖。曉鷗已經轉到VIP病房,她頭部裹著紗布,手背上打著點滴,並未甦醒。澤旻一直在床邊守著,累到不行就靠在邊上打盹。
不久,陽光從窗戶透射進來,曉鷗睫毛閃動,漸漸有了知覺。她本能地動了一下手指,感覺到被一隻大手包裹著,“澤旻…”她輕輕呼喚,“澤旻…”
金澤旻從睡夢中醒來,下巴多了稀稀疏疏的鬍渣,厚重的眼皮看來那麼勞累。他向著陽光,嘴角彎起溫暖的弧度,“老婆你醒啦…我們的孩子沒事。”也許是心有靈犀吧,他知道她最想知道孩子怎麼樣了。
曉鷗莞爾一笑,“沒事就好,”她伸手撫上澤旻的臉,“讓你擔心了…”簡單幾句話語,卻包含著無限深情。
澤旻有種想哭的衝動,他眨了眨眼睛,眼眶紅潤了,這是一種浴火重生的喜悅,“還要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安可已經被抓了。”至於陳高宇和李茂,他們進了警局半個小時就保釋出來了。
曉鷗忽然想到什麼,“澤旻,我的外套呢…”
“外套…那件溼衣服?我幫你換下了,應該還在遊輪的房間裡。”
“快去拿來,衣服的口袋裡有我的MP4,我偷偷把安可的話錄下來了,那是治她殺人罪的證據。”曉鷗有些激動。
澤旻按下曉鷗的身子,“你別動,也別急…是安可把你害成這樣的,就算一時半會兒拿不到她殺人的證據她也逃不了。我發個訊息給蕭何,他早上已經回蘭湖島了,現在應該還在路上,讓他去拿MP4。”
曉鷗這才安心下來,仔細一看澤旻,憔悴的臉上寫滿了焦慮,“老公,謝謝你選擇保住孩子…”在急救室裡,曉鷗雖然昏迷著,但並不是深度的昏迷,她有意識,能聽到醫生護士的談話,也能聽到自己的丈夫肯定地說——保!那一刻,再多的傷痛和委屈都是值得的。
“傻瓜,那是我們第一個孩子,我怎麼可能不要?”澤旻俯身,將柔軟的雙唇印在曉鷗包著紗布的額頭,然後是眉間、鼻尖、嘴唇…
這時,一些輕輕的敲門聲打斷了小兩口的親暱,只聽到周芸在病房門口問候著,“金大少,我能進來嗎?”
澤旻朝曉鷗一笑,“周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