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正看到了,卻沒有辦法做下確定的資訊…
甚至在親手畫下這個圖案之後,也無法確認。
可能也是看的太久了,連記憶也模糊了,越看越不像,或者是越看,越像!
腦海裡記得最清的,反而是那少年喊的一聲‘哥’。
可能人家只是禮貌性的一聲,卻真的在他心裡泛起一圈的漣漪,層層波濤動盪不止…
活了這麼多年,喊他‘哥’的人屈指可數…
區裡的小弟們,學校的跟班們都喊他二少,甚至連家裡的孩子們頂多也只喊他一聲‘二哥’,大部分的時候,還是喊‘二表哥’的多。
那少年這麼稱呼的他的時候,不可否認的是,南世陽確實想到了他丟失了那麼多年的弟弟…
那年才五歲的他,還清晰記得三歲的弟弟喊他‘哥哥’。
只有‘哥哥’兩個字,沒有任何字首。
本來對於這少年,南世陽不喜不厭。尤為厭惡的是少年的那對農民父母。
那天那農民欺負南景山的時候,少年是首當其衝上去幫忙的,單是衝這一點,南世陽便沒法討厭他。
之後,便是今晚的印象了。
南世陽覺得心裡挺急的,迫切的想知道那少年會不會是他弟弟。
身上的胎記他記不清了,權當七分像,撇去這個緣由,再便是那少年的長相。
灰頭土臉的形象加之那頭非主流的髮型,要跟他尊敬的三叔相比,那還是有不少差距的。
從外表這方面,還得再拉三分下來。
不過一個農村出來的孩子,還只是十六歲的年紀,看上去挺懂禮節的,行為處事方面,又讓南世陽覺得挺有他家三叔的作風。
這裡可以再拉一分上來。
除開這些以外,南世陽再想不到什麼能用來推斷的了。
腦袋一歪,南世陽用一隻手掌撐住,眸子落在筆記本上,微皺的劍眉彰顯了他內心的煩躁。
文婷心側臉過去,馬上便將他那憂鬱的臉色收入眼底。
“你在幹嘛?”沒忍住,文婷心直接開問,“碰到難題不會了嗎?”
文婷心本來是告訴他,有什麼不會的就告訴她。這考前幾天,她還能幫著指導一下。
但是憋了一個小時,那小子沒有找過她,只是認真的翻書,看上去好像是不需要她幫忙的樣子。
“不會可以告訴我,不要自己憋著,否則永遠不會。”腦袋往南世陽那邊偏去,文婷心正著語氣回道。
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有幾分學霸的味道,似乎是在挑戰南世陽一樣…
“我會,誰說我不會的。”筆記本翻了一頁過去,南世陽從一邊把試卷抽出來,嚴謹的擺到自己面前,寬大的手掌覆上,捋平。
“會就好。這次期末考試,我要是沒看到A的成績,以後還想出去打工掙錢,我可是再不會讓了。”文婷心從一邊抱了個枕頭放在腿上,起身坐正,“把你剛剛寫的題目拿過來給我看看。”
“不用,我寫的都是對的。”大手一擺,南世陽趕緊把文婷心給拒絕了過去。
剛剛沒有寫一個字的他,現在哪裡能拿的出什麼作業給文婷心看呢……
“對的也給我看看。我試試你的水準。”粽子手伸出去,在南世陽後頭停下,文婷心看上去還挺堅持的。
這樣一來,南世陽就更慌了。
“不用,我自己能寫。你看你的電視去。”側了個身,南世陽把背影留給文婷心,鬼鬼祟祟的,給人一種藏掖的感覺。
文婷心眉頭一皺,心下可能也意識到了什麼,又再開口,“給我看看,我又不會吃了你。”
“……”南世陽沒有做出任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