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有了戰友,儘管這些戰友還不能算很靠譜,至少在新皇登基之前,他們是不會背叛自己的,因為他們都不是傻子,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這個時候只有大家抱成團,才能在即將到來的朝堂風暴中獲得更大的利益。
下面一步要做的,是趁朱元璋沒死之前儘快將這個聯盟鞏固起來,鞏固的手段只有兩樣,——權與錢而已。
蕭凡站在門口良久,直到各位同僚的官轎已看不見蹤影了,這才慢悠悠的轉身回了府。
內有黃子澄不消停,外有燕王朱棣招兵買馬,意圖謀反,這個明朝初期,真不是那麼好混的啊……
漫步走回內院時,已是黃昏時分,落日的餘暉映照在臥房的紅木窗欞格子上,給喜氣尚存的新房灑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有種溫馨的歸宿感。
蕭凡腦子裡想著朝堂的事,心不在焉的跨進了臥房。
房內,江都郡主正對著銅鏡一臉幸福的盤著頭髮,從今日起,她已是蕭家婦,從此相夫教子,與心上人兒一起過著她夢寐以求的生活,直到大家慢慢變老……
雙丫髻悄然散開,如黑色瀑布般的秀髮垂到腰背,江都靜靜瞧著鏡中自己的長髮,任由侍女墨玉將它細細捲起,盤旋,如天際的黑雲一般,翻湧舒捲,最後在頭頂盤成了一個高高的婦髻,那是已婚女子的象徵。
看著鏡中從未試過的新發式,江都心頭湧起無限的甜蜜之意。
原來,為心上人兒盤起長髮的感覺,如此的幸福,彷彿正式許下相愛一生的承諾一般,神聖而莊重。
蕭凡走進臥房時,便正好看見江都對著鏡子抿嘴笑得滿面暈紅的模樣。
蕭凡眨了眨眼,笑道:“照鏡子的人我見得多了,但照得把自己陶醉成這樣的,還真不多見,娘子,你是不是在問魔鏡世上最美麗的女子是誰呀?”
江都見蕭凡進來,頓時俏臉綻出笑顏,聞言嗔道:“相公,你說什麼呢?人家哪有陶醉……”
“陶醉就陶醉,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老實說,我照鏡子的時候也經常陶醉,你說我英俊成這樣了,世上別的男人哪有信心活下去呀,每每想到此處,我心中便油然升起一股悲天憫人的情懷……”
江都:“…………”
頭一次發現,自己的相公竟然還有如此不要臉的一面……
江都隨手拈起妝臺上的一根珠簪,蕭凡嚇了一跳,急忙往後退了一步:“我只是說了幾句實話而已,犯不著拿簪子扎我吧?”
江都俏眼滿是風情的白了他一眼,嗔道:“相公想什麼呢?妾身只是想讓你幫我把這根簪子戴上……”
蕭凡接過簪子,對著江都新盤成的髮髻比劃了一番,然後將簪子飛快插進發髻頂部正中。
“真好看……”蕭凡對著鏡子嘖嘖讚歎:“……而且看起來很眼熟,這形狀貌似在哪兒見過似的……”
江都萬分無奈的瞧著鏡中的自己,還有那髮髻頂部的簪子,猛一看跟腦袋上豎了根旗杆似的。
輕輕嘆了口氣,江都無奈道:“相公,妾身也覺得很眼熟……”
“哦?你覺得它像什麼?”
“……墳包上的招魂幡”江都咬牙切齒道。
…………
…………
看著江都對鏡盤發,蕭凡在臥房內站了一會兒,腦子裡仍充斥著一堆如亂麻似的事情,錦衣衛要發展,儘快在北方建立千戶所,保證南北驛路的暢通,這樣才能使北方的情報能夠快速有效的傳遞到京師,還有黃子澄那老厭物,該想個什麼損招兒收拾他呢?這老傢伙可是軟硬不吃,比朱棣還難纏啊,還有……後院已刨得跟戰場上的炮彈坑似的,一個接一個了,昨日成親,滿朝大臣們又送了不少銀子,府裡的後院貌似沒地方埋了呀……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