爍。
“每次他從心理醫生那裡出來,就在外面坐好一會兒才離開,因為那個時候,他的臉色太難看了,他不想走出去嚇到誰。我就陪他坐在走廊上,然後和他談談你的事兒,談著談著他嘴角就會慢慢帶著笑,臉色就會慢慢的恢復過來,他甚至問我,他說他結婚的時候,肯定不會回去金三角,但是他又覺得,你沒有父母,他如果不邀請他父親就覺得這個婚姻太不正式了,他就想著,怎麼把他老爸騙出來,然後來主持婚禮。他說著說著,就會真的由心的笑出來。”
程晚夏咬著唇,覺得眼眶很紅。
“言爵生日前一天,言爵說,他不可以不去心裡醫生那裡了。”王劍看著程晚夏。
程晚夏只是咬著唇,咬得唇瓣發白。
“當時心理醫生建議他不用來得這麼頻繁,會讓身心都吃不消,但是言爵硬是用了10來天的時間把自己的曾經都走了過去。我其實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必定10來年的事情,就用了10來天時間,我覺得終究太神奇了一點,就偷偷去找了那個心理醫生。那醫生挺負責的,他說他不方便告訴病人的私隱,後來在我聲淚俱下的再三要求下,他卻也只能告訴我,言爵基本已經恢復正常,可最後一個重要環節他拒絕做,至於最終恢復沒有,他也不能保證。”
“我當時就問他,所謂的最後一個重要環節是什麼?”
“他說,臨床試驗。”
王劍看著程晚夏,“爵爺不願意做,你應該知道為什麼?”
程晚夏點頭,眼眶早就紅透。
她看著模糊的燈光,身體在微微抽泣。
“我說這些不是讓你難過,爵爺也不需要你的安慰,他需要的只是,你能夠陪在他身邊。這麼多年過去了,爵爺身邊除了你,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如果這樣還不能說明爵爺愛著你的話,我想這個世界上估計就沒有所謂的愛情了。所以晚晚,如果你願意陪著他一輩子,我真的會感謝你一輩子。”
“王大哥,你不要這麼說,能夠遇到言爵,是我的福氣。”
“晚晚,我知道或許你對傅博文還有點感情,但是你要清楚,豪門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進的地方,我們在娛樂圈也待了這麼多年了,看過多少女明星嫁入豪門,但又真的有幾個可以拍著胸脯說自己幸福的。言爵的背景是很複雜,但是上次他回本家就給他爸說了,他不會接受虎門的任何事宜,言爵不是輕易開口的人,但是他說出來,肯定就會做到。所以你完全不用去顧慮,言爵最後絕對會清清白白和過一輩子。”
“我不懷疑。”程晚夏看著王劍,“我從來沒有懷疑過言爵,我曾經就說過,言爵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讓我心安的男人,我對他從來都不會有任何質疑。”
“這樣就好。那你是答應王大哥,和言爵在一起嗎?”
“嗯。”程晚夏重重的點頭。
她想,她曾經錯過了太多,親情也罷,愛情也罷,但現在,她不想再錯過了,至少不想再錯過言爵。
她低頭,看著手上那串藍色水晶。
她咬著唇,唇瓣都有些發白。
她想,那些不好的曾經就讓它煙消雲散吧。
那晚上,和王劍談了之後,程晚夏基本就沒有睡著了。
她一直睜眼到天亮,然後再言爵還沒有起床的時候,就去了片場拍戲。
那天整個人恍惚得厲害,張正田都主動讓她休假2天,好好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
她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得到了兩天假期。
衛小小從片場回來的路上,就一個勁兒的問她,到底怎麼了?
好半響,程晚夏才告訴她,“小衛,我決定和言爵過了。”
“為什麼?”
“不為什麼,覺得心裡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