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說話的時候下滑了一米之多。她急忙用兩腳將繩索纏住,這才暫時穩住身形。崖上崖下的兩個人都鬆了口氣,帕琳瑟發覺她不希望丁丁摔下去,也許因為她還沒有折磨夠獵物。
“我沒有認錯人。精靈杯就是為紀念你母親而創立的,三十年前滑冰界的奇蹟雷痕,她就是你的母親。你的來歷艾米調查得很清楚,一個比自己更年輕的少女,擁有無與倫比的能力與潛質,身後還站著一位聲名顯赫的母親。這個人所擁有的東西,她就算用盡一生去奮鬥也不可能得到!世界為什麼這麼不公平!天才這種東西,好象天生就是為了摧毀她那樣努力卻平凡的選手而生。”象要作一個結論,帕琳瑟長長地吸入一口氣,臉色煞白,嘴唇卻血紅。“該是你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剪刀開始收縮,就在兩邊的鋒口快要切到繩索上時,一個迷人的聲音在帕琳瑟身後響起。“好久不見,公主。”
帕琳瑟一震,回過頭來,威廉?德瑞推著艾米莉的輪椅,中年婦人跟在他們身後。她心裡一沉,生怕所有的言語已經落入威廉?德瑞的耳中。“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很早,足夠聽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威廉看看她手裡的剪刀,“這件事從開始就是個錯誤,不要再錯下去了。”
中年婦人走幾步站出來,“艾米莉想知道救她的那個姐姐怎麼樣了。而我不放心你,帕琳瑟。”
原來這中年婦人是艾米姐妹倆的姨媽,十年前才找到她們,小女孩是艾米的女兒。找到艾米的時候她已經不正常,後來便進了瘋人院關著。至於帕琳瑟,修女說自從姐姐艾米瘋了以後,這孩子也更著不正常起來。關於艾米的癔病的原因,婦人知道大概的情況,帕琳瑟的執著讓自己活得很痛苦。
這個月是固定看望艾米的時間,她帶著艾米莉要去見面匯合的人就是帕琳瑟。在打電話給警察之前,她第一個先通知了帕琳瑟。在解救艾米莉的過程中,帕琳瑟趕到了,讓她帶著受傷的艾米莉回到車上避雨,而自己卻留了下來。帕琳瑟故意借走了她的行動電話,她卻分明看見帕琳瑟那部安安穩穩地躺在口袋裡,離開前她偷聽到帕琳瑟打電話取消了警方支援。
“你從來不笑,帕琳瑟,因為你一直活在過去的陰影裡。艾米至少已經學會遺忘,你卻還在逝去的傷痛裡徘徊,所以才孤立無援、形隻影單。那姑娘的死會讓你快樂嗎?象艾米那樣勤奮努力卻寂寂無聞的選手大有人在,他們都能活得很快樂,為什麼她不能?當她用冰刀刺傷一個小女孩的時候,可曾想到別人也會流血,她的父母兄弟也會心疼?13歲正是含苞待放的年齡,一名熱愛花滑的天才選手就這樣消失在冰壇上,她本身又蒙受了多麼巨大的損失?”
這些話字字句句刺在帕琳瑟的心上。她不是沒有考慮過對方的感受,只是在一個妹妹的心裡,姐姐必定是最美麗無暇的,容不得別人一絲一毫的玷汙和猜疑。她親眼看到艾米在瘋人院裡過的是怎樣的生活,一名優秀的花滑選手,曾經那樣美麗高貴、矜持秀雅,就那樣悄悄隕落了,變成一塊無人知曉的石頭。
威廉?德瑞慢慢地走過去,輕輕抓住了她握剪刀的那隻手。瑞士剪刀從她手裡滑落,“錚”地一聲,碰在崖壁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一滴水珠落下來,正打在剪刀鋒利的刀鋒上,那是帕琳瑟眼中墜落的淚水。
三葉草俱樂部。
婀娜靜靜望著自己最好的朋友,眼前這張臉讓她覺得陌生,“帕琳瑟……公主……我以為那是你的綽號,為什麼我叫你艾米的時候,你從不否認?”她曾經以為了解她的朋友,事到如今才知道自己連對方的真實姓名都不知道。她必須弄清楚這個問題,不然一輩子都會抱著懷疑生活下去。
帕琳瑟忍住內心的愧疚不安,淡淡道,“我和她是血親的姐妹,長得也很象。名字不過是代號,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