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身邊,望著船隻的殘骸失笑,“這先且居也不完全是個莽夫嘛!”
“怎麼不是個莽夫?”馬忠在後面撇嘴,“我軍明明是跟著徐盛將軍的水軍一起渡河而來,他燒一堆百姓渡河的小船能有什麼用?”
在一堆或騎馬或站立的將士前方,曹操正愜意地坐在行軍馬紮上欣賞著黃河風景,聞言悠然問道:“今天,我們的先將軍沒有大舉來攻嗎?”
“回都督,沒有。”張遼甕聲道,“末將還以為主公的計劃要失敗了呢,沒想到詭諸還真給面子。”
“他那是不得不給面子。”曹操笑著直起腰,緩緩爬上候在一旁的戰馬,“都憋狠了吧?”
身披重甲的高順立於三千陷陣勇士前方,沉聲道:“回稟都督,末將等早就已經不耐煩了。”
“安邑到清原快馬加鞭只需一日,不然他詭諸也不敢這麼賭。”曹操凝視著他的四萬精兵,“一日之內,為主公拿下清原縣城,爾等可有信心?”
四萬壯士齊聲怒吼:“有!有!”
曹操滿意地揮手示意停下,又喚來眾將:
“命,高順率三千陷陣勇士在前,攻上城牆,為後軍開啟道路!”
“命,馬忠率一萬步卒在後,沿著陷陣營開闢的路線推進!”
“命,一萬弓箭手隨我壓陣,掩護步卒攻城!”
“命,張遼率七千輕騎兩翼遊走,以防有晉軍來援!”
眾將轟然應諾,四萬大軍殺神震天,朝著主將走後茫然無措的清原縣城殺去。
倒不是先且居真有多草包,只是曹操等人演技實在太好,直把這位少年將軍捧得找不到北,認為即使清原一天沒有守將,被嚇破了膽的曹操眾人也不會發現,而賈華最善守城,一天後他到了,曹操就算發現也無可奈何。
賈華就算再不濟,守城卻真真切切是一把好手。
但曹操眾軍一邊演戲一邊時刻觀察著清原動向,就等先且居收到調令離開清原來個攻其不意。
和方離部下不同,曹操雖無遠距離攻擊神器元戍弩,但有高順訓練的陷陣營在,比起和晉軍龐大的精銳在野外硬拼,攻城才是上上之選。
果然,三千陷陣勇士在高順的帶領下,身披重甲,高舉巨盾,列陣向城牆緩緩推進。
陷陣營的重甲是由魯班的弟子特別製作,輕易無法穿透,即使有箭矢穿過盾牌也無法輕易對攻城士卒造成重傷。
只因這等重甲巨盾太過笨重,是以只有在陷陣營中配發,算是最初的重甲步兵。
三千勇士在傾瀉而下的箭雨中緩步向前,雖緩慢卻堅定,沉重的步伐敲擊在城樓守軍心底,直叫人肝膽俱顫。
終於,有陷陣勇士到達了城牆底部,四人默契地放下盾牌,高高架起雲梯,其餘同袍則舉盾在周圍掩護。
雲梯已經架起,後面跟進步卒士氣大振,紛紛吶喊著向前衝去。陷陣勇士們也在高順的指揮下分批脫下重甲,抽出腰間橫刀,舉著盾牌率先攀登上雲梯。
二百三十三陷陣之志
城樓上滾石擂木洶湧而下,瞬間便砸破雲梯上士兵的腦袋,腦漿迸裂,四散橫飛。
後面的人被同袍的屍首砸個正著,眼前一黑,瞬間掉落下去,帶落一串。
高順和馬忠此時也舉著盾牌奮戰在前,然而敵軍反撲太過兇猛,兩員唐將也只能無奈地掛在雲梯之上,靜靜等待著敵方轉瞬間的空隙。
遠方的唐晉兩軍已經如同螞蟻般膠著在一起,代替曹操指揮弓箭手的英布大手一揮,讓眾軍停止拋射以免誤傷友軍。
即便晉軍因為主將的突然離去而短暫地陷入了混亂,但很快便在各自偏將的帶領下重整陣型,反擊很快變得井然有序起來。
滾石、擂木、熱油,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