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吉言,哥哥多年來只會讀書,也不知能不能中,倘或中了,也是好事。”葉棗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福晉看了她好幾眼,然後點頭:“這是大事,十年寒窗,就盼著有個好成績,既然你想叫人去看看,那就叫人去吧。不過,如今是姜嬤嬤管著事,你也要叫人說一聲才好。”
葉棗一臉羞愧的點頭:“是,奴才回去就叫人去說。”
一副我只想到了福晉,卻沒想到姜嬤嬤的樣子。
福晉心裡就有些高興,天無二日。
姜嬤嬤再是高貴,到底也是隻是奴才。
下面的人,有事記得她,她總不會不高興。
“好了,回去吧,我這短了精神,也不留你了、”福晉說著,就覺得渾身睏乏的厲害。
葉棗忙告退出去了。
楊嬤嬤倒是看出葉棗八成是做戲,如今主子短了精神,想的沒那麼周到了。
可是看出來,也不必說出來,主子高興,那就是好事。
好歹把小主子生出來再說。
橫豎,葉氏懂規矩,就是裝模作樣也沒事。一年裡頭,她也翻不了天。
葉棗出了正院就叫阿圓去找姜嬤嬤了。
姜嬤嬤當然不會攔著,果斷放行。
出府的也是阿圓,她也沒帶多少東西,只一個小包袱,裡頭是幾匹料子,然後就是小盒子裡幾樣首飾。還有個硯臺。一盒子四隻毛筆。
阿圓把一張單子遞過去:“這是我們姑娘寫的,您看看,這是叫姜嬤嬤看過了的,不顧總是叫您也看一眼才好。”
門房上太監客氣的看過了,也不敢收著那紙頭,畢竟是女眷的手筆。
阿圓收起來包好包袱:“那奴才就出去了。”
“敢問,是去葉家?”太監多了一句嘴。
阿圓一笑:“姑娘家裡的大哥要參見秋闈了,這是姑娘的心意呢。”
那太監忙笑著恭喜了幾句,這才叫阿圓走了。
他們這些人啊,嘴裡有時候看不上讀書人,可實際心裡是羨慕的緊。
寒門子弟十年苦讀,一朝有了功名從此就不一樣了。
別說是舉人,進士了,就是秀才,也是了不得的。
從此就可以進個私塾教書,哪怕是在哪裡做個賬房先生也使得。
就不是受苦人了。以後再有子女,那就是讀書人家的。再是貧寒,也是好出身的。
哪像是他們,斷子絕孫的奴才秧子,哎……
阿圓從府外僱了車,一路往葉家去了。
葉家這幾日也是忙碌。
送走了蘇姨娘母女之後,就準備起了葉楓的事。
離秋闈沒幾日了,家裡都緊張的很。
好在,銀錢上有馮天雲,家裡管事有覺羅氏,倒是還算是穩得住。
葉楓就只管閉門讀書。
阿圓來的時候,覺羅氏嚇了一跳,生怕是不好的事。
不是姑奶奶在貝勒府裡出事了吧?
高門裡頭,醃事說不清,別是……別是沒了,要是沒了,爺可要哭死的。
就是她,沒見過也覺得要是真沒有了,那可真是惶。
“你這是怎麼了?”難得今兒葉楓沒把自己關在書房,見妻子這樣,就有些意外了。
不就是妹妹叫人來了?
“哦沒事,沒事,快,出去迎接。”覺羅氏哪敢說,要真是壞訊息,不得嚇著爺?
人情世故上,葉楓遠不及覺羅氏,自然沒看出什麼不對來,只是覺得大約是妻子頭回見貝勒府的人,有些緊張吧。
覺羅氏和葉楓迎接到了二門上,就見阿圓帶著笑意進來了。
看著她的笑意,覺羅氏的一顆心,可算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