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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這麼個兒子,沒跟著享福不說,還總是跟著受罪。
要說這個女人也是命硬,這都多少年了,還好好的活著呢。
葉棗也知道了弘昕的事,就頗有些興趣的要去看看許氏了。
許氏住的地方,與李答應很近,不過不是一個宮殿,倒是都很冷清。
許氏捱過打之後,還得活動。
這一回也同以前一般,沒打的破開肉綻。可一個女子,捱了二十板子,總是艱難的。
見葉棗帶著人來,她都一時半會認不出來。
只是見了貴人,就下意識的跪下了。
葉棗笑了笑:“許氏啊,你總算是記得規矩了。”葉棗扶著小亭子的手笑盈盈的。
許氏這才聽出來。忙磕頭:“奴才給貴妃娘娘請安。”
以前大家都一樣的,三阿哥還是早出生了那麼多年,可是命運這東西,誰也說不清的。
如今人家高高在上,她已經是階下囚了。
“起來吧。”葉棗擺擺手。
許氏戰戰兢兢的站起來,卻直不起腰,後背太疼了。
“怎麼?沒上藥?”葉棗問了一句。
許氏自嘲一笑:“奴才沒事的。”
“好歹是個女人。”葉棗看了她一眼:“叫人拿點藥給她用吧。”
小亭子哎了一聲,就叫人預備去了。
“多謝娘娘。”許氏不可能不怕,貴妃貴為貴妃,怎麼會無緣無故來給她藥?
所以她很是擔心。
“你怕什麼?你有什麼值得我算計的?”葉棗笑了笑:“我今日,純粹心血來潮罷了。”葉棗笑了笑,看著她:“我不是個天真的人,這麼些年來,我看著你們算計來去的,只有兩件事,我比較好奇。”
葉棗走了幾步:“第一件事,就是你,你後悔麼?”
“第二件事,便是愨嬪了。不過,我看她已經很後悔了。”
一個執著的要爬床,一個要藉著別人的孩子上位。最後都不好過。
“娘娘是要聽真話麼?”許氏半晌,問道。
“當然。”葉棗挑眉。
“那奴才不後悔。雖然……這些年裡,其實是無數次後悔過。可是最後還是覺得這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要是……要是奴才僥倖成了呢?如今……在這裡的,又是誰?”許氏低頭,卻忍不住眼裡的恨意。
她不是恨葉棗,大約是恨這不公的世道吧?
“你說的很對。”葉棗煞有介事的點頭:“確實是這樣,你要是成功了,說不定就是高高在上的娘娘。那時候,只有無數人想要成為你。而不會問你是不是後悔了。”
“可惜,奴才沒有娘娘您的命好啊。”許氏嘆氣。
“有時候,命不能說明一切。”葉棗搖頭:“你還記得一開始麼?我是侍妾,沒身份沒地位。你是前院裡的臉的大宮女。你可以給我看臉色,給我甩臉子,我無可奈何。”
葉棗搖頭:“大約,我今兒來瞧你,就是想看看你最後的後悔吧?你不後悔,我還真是……有點失望呢。不過這倒是叫我高看你一眼。很好呢。”
“娘娘……求你繞過三阿哥。奴才這一輩子沒有指望了,寧願自己死,換三阿哥平安。”許氏說著,就跪下來了。
還是那句話,她不覺得貴妃娘娘只是來看看。
“我沒打算收拾你的三阿哥。雖然,那孩子如今真是叫人很討厭。”葉棗嘆氣,看著跪著的許氏:“你好好活著吧。我要是對付你兒子,不是你能攔住的。不過,只要他不惹我,我不會碰他。”
至於惹了弘昕,弘昕可不是個好性子的。
這不就報復回去了?
“好了,我走了。”葉棗四下裡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