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葉棗剛睡醒,就見阿玲道:“姑娘,方才正院裡來人了,聽說姑娘睡著,不許叫,說是晚上福晉在正院裡擺膳,請大傢伙賞月呢,說姑娘要是好些了就去,不太好就不必了。”
“上月?今兒是什麼日子?”葉棗有些迷煳。
“今兒是七月十五了呀姑娘。”七月十五?
“今兒,賞月?”葉棗有些詫異。
阿玲點頭:“是啊,是今兒啊。”
“你們沒忌諱?”鬼節啊姐姐!
“姑娘是說今兒是祭祖的時候麼?滿人不大講究這個的,姑娘是漢軍旗不知道這個吧?”阿玲笑道:“不用忌諱的,宮裡都不太忌諱這個。”
葉棗點頭,忽略這一點了,不過,鬼節,賞月,真是怪怪的啊。
“既然是這樣,就給我梳妝吧,我如今坐一會也不礙事了。”葉棗道。
阿玲正應著,就見阿圓也進來了:“姑娘醒了呀?”
“你去哪了?”葉棗坐起身問。
“您瞧。”阿圓去拿出個小罐子:“剛摘的,明兒給姑娘做湯。”
裡頭是新鮮剝皮的蓮子,一顆顆,鮮嫩的很。
葉棗就抓了幾顆,塞進嘴裡一顆:“不錯,還甜的。”
“先給姑娘更衣吧,正院裡晚上賞月呢。”阿玲道。
“叫那兩個進來伺候吧,阿圓洗手去吧。”葉棗已經下地。
阿圓一邊出去,一邊叫了琥珀和胭脂進來。
胭脂和琥珀進來,笑著伺候葉棗穿衣,伺候了一個多月,她們也熟悉了,知道葉棗的規矩和習慣。
這會子,利索的從櫃子裡選出衣裳來。
胭脂抖開一身海棠紅的旗裝,葉棗搖頭。
她又拿出一身水綠的,葉棗還是沒點頭。
胭脂也不氣餒,又拿出一身丁香色的,葉棗卻道:“還是剛才那身吧,清爽些。”
胭脂賠笑道:“哎,那奴才伺候姑娘穿上。”
說著,先把這兩身放好,然後又拿了那身水綠的給也葉棗換上。
換好了衣裳,就好配首飾了。
琥珀端著盒子,胭脂選了一對素銀的釵,葉棗攔住她:“也不是沒有好的,不必時時刻刻都這麼素。我可有日子沒見四爺了。”
胭脂一愣,倒是琥珀笑道:“姑娘今兒衣裳素,就配上翡翠的挺好的。”
“那你來吧。”葉棗對她一笑。
琥珀就將盒子遞給了胭脂,然後從裡頭選出一對翡翠青雀釵。
其實就是銀針銀託,上頭是小巧的翡翠青雀,做的倒是精緻,水頭也極好,但是隻是一小塊,比不得福晉側福晉用的整根都是玉石翡翠的釵貴重。
但又比素銀或者鎏金貴重些,倒是挺合適的。
這盒子裡,其實再好的也不是沒有,琥珀自然不是不識貨。
但是這麼打扮搭配下來,最是合適了。
不算低調,也不算太張揚。總也配得上葉棗如今得寵的身份。
不管怎麼說,她得寵了快一年了,總不能一直都低調成那樣,那也叫人不喜歡不是?
選好了釵,又搭配了兩朵珠花,這就簡單了,只是細碎的綠寶石串的,看著好看,實則不值錢。
手腕上,是一對玉鐲子,是青玉,算不得多好,也不差。
打扮好,葉棗對著銅鏡看了看:“琥珀很會打扮,這個給你。”說著,就從盒子裡,拿出一支金釵來。那是她不戴的:“算是賞給你銀子了,這個樣式不好看,你也不必戴著。”
到底是純金不是,換了都是錢啊。
琥珀就千恩萬謝的接了。
臨出門,葉棗想,對琥珀和胭脂,她可真沒法當她們是姐妹,先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