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心裡想著,這可是秋收的時候,這麼大的雨……
便有些沒顧忌葉棗說的話,不過,一隻手倒是在她背後輕輕摩挲。
葉棗就知道四爺走神了,閉上眼,就不說話了。
倒是四爺,這回反射弧格外長,半晌才嗯了一聲,卻低頭見懷裡女人早就睡熟了。
四爺有些失神的將她放好,然後拉起被子來,閉上眼。
不過,夜裡,也許是因為下雨的關係,葉棗還是往四爺那邊挪。
兩個人,倒是挨著睡得很香。
次日一早,四爺起來的時候,雨已經停了,不過天氣也確實是冷了下來。
從蒙古傳來的訊息,是一大早京城的。
當然,僅限於皇子們和朝中幾個重臣知道。
康熙爺摔了馬。
這已經是中秋之間的事了,一開始是瞞著的,這一回摔得很嚴重。
太醫隨行的不少,估摸著也是穩定了之後,才往外說。
也不敢直接公佈,而是隻傳了朝中少數人知道。
四爺進宮的時候,就見南書房裡,太子爺,直郡王坐著,他與三爺五爺前後腳來,直郡王才說了這件事。
“皇阿瑪已經起駕了,不到九月就會回京,我們不必迎接。”直郡王道。
太子爺就那麼坐著,絲毫不介意這訊息是傳給直郡王的。
四爺心裡有些惴惴不安,但是見太子爺如此淡定,他也不好說話。
只能與三爺五爺一起應了。
就算是不用出城接,那也得看準時候,在宮門外迎接的。
當然,他們更擔心的是康熙爺的身子。
傳回來的話還是不盡不詳,誰也不知,這腿到底如何了。
等朝中幾位臣子也到了,直郡王又說了一遍。大家都是一副天要塌了的樣子。
等該走的都走了,索額圖等幾個太子一派的官員跟著太子去了毓慶宮。
“此事,太子爺可有對策?”索額圖自然知道,這訊息是傳給了直郡王的。
他也是憂心忡忡。
“索相之見,孤該如何?”太子爺閒適的坐下,問了一句。
索額圖蹙眉,其餘官員都是面面相覷。
“既無對策,就順其自然吧。”太子爺淡淡一笑:“我這裡並沒有旁的事,你們有事麼?”
本來有事的也不能說了,誰看不出太子爺沒心情?
好在不是什麼要緊事。
索額圖也看出太子爺的煩躁來,帶頭起身出了毓慶宮。
太子爺自己坐了一會之後,叫了太監更衣,出宮去了。
薔薇半月前,離開了百花樓。
畢竟一國太子,不能長期往青樓去。
如今,她就住在牛頭衚衕,太子爺從西華門出來,走一段路就到了。
那是一處不大的小院兒,不是幾進,而是標準的四合院兒。
一進去,就是一棵大槐樹。
按說,一般民居的院子裡,大槐樹是不吉利的,可是這樹生長的年頭久了,代主人都捨不得砍了。
而這裡,也許是靠近皇城根兒底下,也沒有發生過不好的事。
倒是叫這個院子更加生機勃勃了。
迴廊上,大紅的柱子,綠色圍欄,上頭的雕花也是紅紅綠綠。看起來,又精緻又喜慶。
兩個婆子早就迎上來跪下了:“奴才給太子爺請安。”
“你們姑娘呢?”太子爺揹著手往裡走,一邊走一邊問。
“回爺的話,姑娘種花種累了,這會子睡著了。”一個婆子忙道。
說話間,就見穿著一身半新不舊的漢人袍子的鳳影出來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