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子聽葉棗叫,四爺首先就一腳踏上了門。
也不知四爺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兩扇門咚的一聲就全開了。
海棠的剪刀尖子還在葉棗的手裡。
可葉棗的頭髮也被海棠抓著。
弘昕還躺著,四爺幾步過去幾乎是拎起了他將他塞給了後頭跟進來的人。
蘇培盛已經上前一腳踹在了海棠的肚子上。
海棠疼的緊,手上使勁,硬生生拽了葉棗一把頭髮下來。
四爺眼睛都紅了:“蠢貨,你踹她做什麼!就該剁了這賤人的手!”
蘇培盛也懊惱的緊,忙應了是,不敢耽誤,將貴妃娘娘的手解救出來,幾個侍衛上前,就把海棠壓制住,下巴都卸了,怕她咬舌。
葉棗站起身,就是一晃,被四爺扶著:“弘昕呢!”
四爺還不及說話,就見她跌跌撞撞的站直了往外跑。
弘昕被拉出去之後,解開繩子就見額娘跑出來了。
他也忙往過跑,母子兩個在外頭抱成一團:“額娘,嗚嗚嗚嗚……”
“不怕,不怕,額娘在,額娘在呢。”葉棗伸手摸孩子的臉。
摸過了才發現自己手心裡都是血。
四爺看的心疼壞了:“快先回去,叫太醫趕緊過來伺候。”
母子兩個身上都是血跡,卻都沒有那賤人海棠的,全是母子倆的。
四爺哪裡能不心疼?
“蘇培盛,查!給朕查!”四爺黑著臉。
然後叫小亭子抱起了弘昕,四爺自己抱起了葉棗:“先回去。”
葉棗嗯了一聲,她今兒嚇著了,這會子只覺得腳軟,自己是一步也走不動的。
四爺本來是想抱著她回去的,可奈何走著還是慢,所以將她抱上了攆,叫他們母子一起坐著,只一個勁兒催著人回去。
太醫早就候著了。這會子忙過來請安,也不敢分什麼先後了,分兩撥伺候。
葉棗手心裡被剪刀的尖兒扎破了,很深的傷口。
頭上被海棠拽了一把頭髮的地方也滲出血跡來了。
很是駭人的樣子。
弘昕的脖子比較嚴重,傷到了血管,半晌止住血。孩子已經臉色蒼白的昏睡過去了。
四爺看過葉棗不礙事,就忙去看孩子。
見此,真是恨的牙根癢樣:“是誰跟著五阿哥的?”
福來已經戰戰兢兢的跪在那裡了。
四爺只是指了一下,就叫人拖出去。
是死是活,就看自己的命吧。
六阿哥跪在外頭已經很久了,可是誰都顧不上他。
今兒御花園的奴才們都要受罰。
伺候貴妃的也一個都跑不了。
倒是五阿哥這裡的奴才,因為只是帶出來一個,其餘人還能免了罪過。
葉棗包紮好,根本顧不上換了帶血的衣裳,就非要看看兒子才安心。
見弘昕昏睡過去了,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那賤人呢!”
“已經抓住了,朕好好審,你別急,孩子沒事,就是流了血虛了些。”四爺扶著她。
葉棗點了點頭,她也知道,弘昕一來是嚇著了,二來就是出血多了點。
可自己的孩子自己疼,哪裡會覺得他這就不嚴重了?
“回皇上,娘娘的話,包紮好了。半月不要見水,隔日換一次藥就是了。五阿哥失血不少,要補血,最近飲食要清淡。”太醫起身。
“好,你去開藥方。朕就把貴妃和五阿哥的身子交代給你們。半個月,要是她們母子不好,朕就摘了你們的腦袋。”四爺看著太醫道。
太醫忙忙應了,誰敢叫貴妃娘娘和五阿哥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