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之後道:“這位夫人的胎眼下是保住了,但是到生產之日,萬不可再有意外。最好是臥床靜養。如此,到了足月方可無恙,倘或早產,只怕是……對大人孩子都不利。”
早產的話,這孩子就是個病秧子。大人只怕是後半輩子也得湯藥不離口。
四爺點了點頭,看了一眼一瞬間就憔悴的不像話的常氏,皺眉:“你好生養著。需要什麼,就跟你李主子說,這幾個月,不必起來請安了。”
李氏在後頭忙道:“臣妾一定好好照顧她,總是要養好的。”
常氏忙在榻上道:“奴才無能,多謝主子爺,多謝李主子。”
四爺略有不忍:“好了,不必如此,好生養著就是了。”
蘇培盛去了河邊,高氏還躺著呢。
他眼睛一瞪:“都是死人啊?高格格好歹是格格,就算是有錯處,難不成竟要在這裡曬死?”
七月天呢!
這位也是……還沒死……
幾個小太監忙過來賠禮,又叫了人抬了木板,把高格格抬回去。
蘇培盛咂嘴,這就……是給治病呢?還是不治病呢?
“去叫劉大過來給看看吧。”劉大是蒙古大夫,給騾子給馬看病的。
當然,也會給人看。
一般奴才們都是劉大給看看,的臉的才能叫趙先生看一眼。
忙有人去了。
高格格昏迷不醒,看著門的兩個婆子一個太監早就跪在院子裡了。
原來,兩個婆子昨夜吃酒賭博醉死了,今兒一早就沒起來。
小太監就是那個斜眼的,他其實不是看管的,他是管送飯的。
蘇培盛問了幾句,問不出什麼來,也就不問了。
這老的老,小的小,估計也是要被送出府的命了。
四爺離開的時候,李氏進屋去看了常氏:“你別怕,既然太醫都說沒事了,那就沒事了,這回咱們是著了道了。”
李氏咬牙切齒:“她人不在,竟然還佈置的這麼好!怪我大意了,竟沒預料到那高氏竟然敢這麼大膽子,賤人!”
“李主子,奴才沒事,二阿哥沒事吧?”常氏問。
“沒事,我兒子,豈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算計的?放心,這回,主子爺不會善罷甘休,你好好養著吧,明兒起,從我份利裡頭給你出補品,要什麼,吃什麼,就說。”
“是,奴才多謝李主子。”常氏應道。
該吃就要吃,她這一輩子,只怕就這麼幾日能這樣舒服了。
李氏預料的不錯。
四爺很生氣。
這樣算計他的子嗣,他如何會不生氣?
高氏,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跑出來的。四爺冷冷的坐著想,還有誰?除了福晉,還有誰有這個手筆?
李氏自己演戲?不可能,還是那句話,他不信李氏捨得自己的孩子。
要麼……就是李氏算計錯了,孩子是無辜受累?
四爺搖頭,臉色越發難看了。
不知別的皇子後院如何,偏就他的後院特別的亂不成?
李氏不是個省心的,福晉又過於狠毒。這後院,以後子嗣豈能安穩?
高格格這裡,查不到什麼,兩個婆子吃酒賭博罷了,她又昏迷不醒……
“蘇培盛,福晉還要幾日能回?”四爺問。
“回爺的話,後日就沒事了。”後日,費揚古就出殯了。
“來年選秀了。”四爺淡淡的。
“正是,來年可是選秀年了。”蘇培盛琢磨四爺的意思,這是要叫府裡進人了。
也是,嫡福晉和側福晉斗的烏眼雞似得,最好就是進來個人。
可是這……進來了也是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