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拂面,小桌子上擺著幾樣果脯點心瓜子,擺著今年的明前龍井,她斜靠在鋪著軟墊子的椅子裡頭,悠閒的緊。
四爺從龍船下來,就見這這樣的場景。
這小狐狸,給她個安逸的環境,她就能悠閒度日了。
真是不知憂愁啊。
四爺想著,這樣的女子,就是要這麼精細的養著的。
吃的要精緻,否則她就不吃了。就跟那日頭天在營地住一般。竟是寧願餓著……
穿的也要精細,這一點上,她倒是沒挑揀,可她穿的不好,四爺都看不過去。
想想她那嬌嫩的皮子,要吃穿個粗布麻衣……怕是一天下來,都要磨破了。
住的更是要精緻些,四爺想著,他是捨得叫她住那轉不開身的小帳篷啊?還是捨得叫她住那只有個天窗的船艙裡頭?
越想越是想搖頭,竟是一點都苛待不得。
旁人還無所謂,四爺就首先不能忍了。
“爺來了,快來。”葉棗便起身,也顧不得穿鞋子,就來啦四爺。
四爺看她:“這才幾月,你就光腳。”到底隨著她,與她並排坐下。
這是竹椅,坐一個葉棗,就很大,她躺著也可以。
四爺也坐上去了,雖然不擠,就沒那麼寬敞了。
四爺便將她摟在懷裡,又將方才她蓋著腿的毯子給她搭上:“江上風大,別風寒了。”
“嗯,我知道,我每天都在這裡看風景,習慣了。三天了,爺才來,還有幾日都要到揚州了。”葉棗抱怨。
上船五天了,四爺來了兩次……
“爺能來就不錯了,你還抱怨?”四爺失笑,他每次過來。都被老五嘲笑呢。
“惦記爺啊。”葉棗捏了一個李子幹,就塞進四爺嘴裡去了。
四爺皺眉,這李子幹有點酸啊。
不過還是吃了。
隨即,四爺看桌上,李子幹,梅子幹,杏兒肉……
心裡就是一動:“你最近嗜酸?”
葉棗愣了一下,就開始嘆氣:“爺,你聞見血腥味了沒有?”
大哥我月事來了,真沒懷孕!
四爺一時沒想明白,皺眉:“你受傷了?傷著哪裡了?”
葉棗想笑,很無語的看著四爺,半晌,幽幽的來了一句:“……心。”
我傷心,您能不催孩子麼?
四爺被她弄得徹底呆了,一時半刻的,竟真是沒有反應過來。
眼看就要問阿圓了,葉棗忙拉住:“我……我傷心,我月事來了,我說爺啊,您能不能順其自然?我也想懷孕生孩子啊,您能不催麼?”
四爺又是一愣,很有些不自在:“好了好了,不要鬧。”
葉棗嘆氣,趴在了四爺腿上:“爺……您這樣的爺可真是不多見。”
巴巴的盼著一個侍妾的孩子,也不是沒有孩子。
懷孕的紐祜祿格格也不見他多關心。同來的耿格格,也不見他盼著生育。
其實,葉棗也知道,這是四爺對她的……情感。
她是感動的。如今這個時代,被催著生孩子其實很多時候不是壞事。
尤其是她的身份,被四爺催著生孩子,絕對是好事。
“說的你見過幾個似得,滿口胡言亂語的。以後這樣的話不許說。叫人聽見像什麼話?”四爺拍她的肩膀。
葉棗就在他懷裡點頭。
四爺想,這小丫頭,打小養在深閨的,雖然是個侍妾,可小小年紀就跟了他。那會子多小啊。
小的他都不忍心過分折騰。
可這說的什麼話?
侍妾這個身份,到底是……
不說旁人,就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