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
甩一甩,丟一丟,然後撿回來,很是活潑。
葉棗摸著孩子的頭,登登馬上不管玩具了,就要往她腿上爬。
葉棗由著他爬上來,就見登登要拉葉棗的耳環。
四爺眼疾手快,忙將孩子再抱起來:“怎麼不知道躲,這要是拉住了,不把你耳朵扯出血了?”
“是你太快了好麼?”葉棗無辜。
被皇阿瑪強行抱走,這回登登很不高興!
使勁掙扎,一臉的委屈。
見兒子就要哭了,四爺忙鬆開:“這小脾氣……”
葉棗低頭,親了小兒子一口:“耳環不能玩兒的。”
登登也沒那麼執著,被額孃親了,就自己又玩玩具去了。
葉棗和四爺就這麼陪著,是不是與他一起玩兒。
等看著孩子打哈欠了,這才叫來奶孃,抱著他睡覺去。
葉棗也有點困了,四爺牽著她往正殿去。
坤寧宮此時還沒有人入睡。
皇后坐在外間的炕上,炕桌上擺著個白玉碗,蓋著蓋子,可香氣還是冒出來了。
那是一種詭異的香氣,很香,不刺鼻,只是叫人覺得從未聞過這樣的味道。
皇后面色確實是越來越好了。不過此時此刻,她看著這個白玉碗,卻是厭惡至極的樣子。
“還要喝多少?”皇后問。
“回主子的話,按照那位黃老先生的話,要喝四十九副。這才十一副。”
一副藥喝三天,早晚各一次。然後隔三天,再喝一副。
這喝下來,就是一百四十七天,還要加上中間隔開的三天。就是三百天。
一年啊。
“主子也別嫌棄,雖說這藥……”楊嬤嬤也是沒法直接面對這東西,實在是……
“可主子您身子好多了,這幾個月,您月事正常了不少呢。”以前一來就是半個月,不見得量大,可總是不斷。
如今來一回,七八天夠了,氣色也好多了。整個人都有勁兒。
夜裡也睡得好了。
皇后掙扎了一下,到底還是禁不住身子好的誘惑,掀開蓋子,猛然端起來將那聞著異常香,入口卻全是腥氣的東西喝了。
一喝進去就想吐出來,她強忍著喝了。
然後楊嬤嬤忙遞過來清水給她漱口。
又是漱口,又是灌水,許久才壓住這股子噁心。
這東西,不光是味道,就是想一想這是什麼,都覺得可怕。
皇后無力的擺手,叫楊嬤嬤出去。
每每到了喝藥的時候,楊嬤嬤就會屏退眾人,只自己留著伺候。
一國之母,要是叫外頭知道她喝這個東西,只怕是要被看做妖后了。
楊嬤嬤親自洗了玉碗,這才精疲力盡的歇息去了。
這三日的喝完了,也該又新的送來了。
二月初一,按理給皇后請安。
葉棗今兒倒是到的不算遲,起來的早麼。
她穿了一身流雲緞的珠光白旗裝,上頭繡著簡單的花紋,祥雲而已。
頭飾也不復雜,不過首飾件件都是珍寶。
同色的繡花鞋上,也是一朵一朵的祥雲,很是精緻。
比她早到了一步的禧妃和瑞嬪,以及幾個小答應們忙起身請安。
葉棗擺手叫她們坐,自己也坐下。
瑞嬪自打晉位之後,更加深居簡出了,非初一十五不出來。
她這會子看著葉棗的衣裳,笑了笑:“娘娘的衣料子是流雲緞吧?這料子,臣妾看著就是素色才最好看呢。”
“是啊,原本是想要品紅的來著,結果看了看,還是素色的好。你眼光不錯。”葉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