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在她身邊圍了很多女弟子。顏雲水袖一動,手腕輕翻,拇指食指間捏著一根繡花針。立即有人說:“這花繡得真好看。”
顏雲說:“這很簡單,如果你們喜歡,我可以教你們。”愛美是女人的天性,製造美的東西出來也是女人的愛好之一。
顏雲身邊立即出現其樂融融的景象,顏雲站起身,讓其中一個女弟子坐下,然後親手教她,我站在一邊看了半天,看她們盯著手裡的刺繡說說笑笑。
一會兒不知道是誰看見了我,說了一句,顏雲直起腰回頭向我這邊望過來,和我目光對視,莞爾一笑。“小姐。”
顏雲當眾這麼稱呼我,讓我頓時臉紅耳赤,倒不是因為這詞怎麼樣。是這個詞帶來了不少能讓人聯想的東西。例如流暄和我的關係。特別的詞,我就成了特別的人。
顏雲走過來。手裡還拿著繡花針,長長地手指夾著繡花針的樣子很好看,女人的手比男人秀氣,所以做一些精工細活理所當然,她另一隻手裡還拿著未完工地繡品,她直接把這塊東西放在我眼前。
火紅的月桂花在白色地絲綢上綻放,豐容靚飾,嬌豔無比。
顏雲問我:“好看嗎?”
我點頭,“好看。”
顏雲笑,她手裡的針細細的,穿針走線這要費多大功夫才能把它繡好啊。可是在花瓣紛灑的月桂樹下,輕輕垂頭,繡花的時候,應該是很美地吧。
顏雲把針遞給我。教我繡了幾針。顏雲說:“對,就是這樣,小姐真聰明。一學就會。”
我說:“做什麼都是想通的,其實繡花跟學武也差不多。”
顏雲笑。“是。都是想通的,所以只要想學。就肯定能學會。”
我看著顏雲笑,楚楚說的對,人沒有適應不了的環境。
我拿著顏雲送我的一半繡品和繡花針準備走會金宮殿。筆直的小路上,我前面,站了一個人,水藍色的長袍,雪白的靴子,肩膀上大大地貓眼石,身側精緻的黃金小劍。
我停下來。
白硯從戰場上回來以後,一直都有話想跟我說。
第一次在校場,我們沒有說話的時間,第二次在看臺上我縮在了流暄身後,第三次在正殿前,我們只是擦肩而過。
這一次,狹路相逢?我停下來,沉思,半天才抬頭看向白硯地臉,他英俊,沉靜,有一雙又黑又深漂亮的眼睛,他認真盯著你看地時候,讓人怎麼也無法忽視他地存在。
我的手指縮起來,心跳如鼓。
沒想到是他先和氣地笑,然後看看我地手,“你在學繡花?”
我“啊”了一聲,“就是隨便看看。”
白硯“哦”輕笑一聲,“這樣挺好。”
我眨眨眼睛?我學繡花很好?
白硯用很溫柔的聲音,“安靜的生活,”他的眼睛裡一閃而逝的痛苦,他抬頭看看天,笑了,安靜的生活,不像是對我說的,好像是說了別人的願望。“我回來之前送給你的信,你收到沒有?”
我眨眨眼睛,“送我的信?”我左想右想,該不會是,該不會是,“那隻鴿子?”
白硯點頭。
我苦笑,眉毛皺在一起,“那隻鴿子被我嚇走了。因為我害怕尖尖長嘴的東西。”
白硯驚訝地挑眉,然後苦笑,“怪不得。”
我有點理虧,“那信裡都寫了什麼?”
白硯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我看他沉靜的樣子,並不像是他說的那樣。我看著白硯,鼓起勇氣,“白硯。”
白硯也回看我,他站在我面前,風吹氣他的衣衫,般般入畫。我說:“白硯,你真的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好?”
白硯說:“我覺得很好。你應該有恬靜的生活,就這樣不再經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