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怎麼了?”見蕭明旭突然失神,花相憶關切地問道。
蕭明旭看了他一眼,冰冷的眼神卻只是為了掩飾自己地脆弱。然後她平淡地開口:“突然有點不舒服,先去休息了。”然後徑直出門,遇見林析流也只是冷淡地給個招呼就走開了。
“江姑娘?”林析流覺得不對勁,正想要追上去,被花相憶一把拉住了。
“我這師侄有時候需要自己這樣冷靜一下,少堡主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去打擾的好。”
林析流望著蕭明旭的背影,的確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放棄了追上去的念頭,朝花相憶感激地看了眼,然後拿著花相憶的藥方說:“對了花主,堡裡的總管剛才來報,說是不知道這魚尾草是什麼東西,藥庫裡沒有,也從沒人聽說過,醫書上也不見有記載。”
“啊,瞧我這記性,這魚尾草是我師父自己發現的一味新藥,外人地確不知。嗯不如少堡主派人再去太虛谷走一趟。”
林析流皺起眉頭,太虛谷他都進不去,隨便派個人去,岑谷主會出來相見麼?
“不用擔心,只要讓你手下去找青殿的青老大,讓她代為轉告,這事一定成。”花相憶和藹地說,到桌邊揮筆寫了封信,吹乾了墨跡就直接裝入信封遞給林析流,“把這個交給青老大即可。”
青殿,好像從蕭明旭口中聽到過。青老大是指那個女人?林析流總覺得有些奇怪,既然花相憶是岑鬱柏的師弟,為什麼還要透過別人來找岑鬱柏呢。不過也難說,看起來他們一個師門出來的都挺奇怪,而且人家親自來到神木堡替他母親看病,他還有什麼怨言。
“那就多謝花主了。”林析流感激地一抱拳。出去找人送信。
花相憶看看林夫人的情況,盤算著蕭明旭是不是也該平靜了,連忙追上去:“明明,林夫人不行了,快拿你的藥來。”
結果是林夫人喝了蕭明旭的藥,稍稍穩定了些,而遠去太虛谷求藥的神木堡僕從林東卻在那是一籌莫展。帶了信好不容易找到了青殿,被一幫子姑娘給好好教訓了番,為了求藥他忍了。接著終於見到了青老大,遞上書信,正等著她看完之後馬上帶他去太虛谷。誰知夏筱青把信一揉。捏在手裡憤憤地吐出三個字:“岑鬱柏!”
“是,的確是想請岑谷主出手相救。”他連忙介面說,但是夏筱青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衝了出去,直奔太虛谷。林東連忙跟上,跟著夏筱青急忡忡地奔進了太虛谷。
“岑鬱柏你給我出來。”夏筱青把手一插高聲一喝。
知道有事發生,卻想不出是什麼事地,岑鬱柏只是預感今天這事沒那麼簡單,硬著頭皮出來迎接。不然拆了太虛谷,他今後是連個躲地地方都沒有了。
“夏筱青你吼什麼,我這太虛谷可不是迴音壁是你練嗓子的地方。”
筱青鼻子出氣,跳到岑鬱柏跟前說:“我還想來你這練身手呢。你說,我把小江留你這,是她說要跟你學醫。你倒好,什麼都沒教人家,還把人送給神木堡當人情,你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你?”
“什麼叫送人情,咱可得把話說清楚,明明是她自己願意跟去,不是也跟你說過了嘛,你怎麼現在又來怪罪?”
“哼小江告訴我說是跟個朋友出去散心。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她那個朋友是什麼樣的人,也不知道是你在背後慫恿。我管他神木堡少堡主是什麼人,小江我是非救回來不可,現在懶得跟你計較,你就等著吧。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
被威脅的感覺不管多少次都不太好。岑鬱柏自覺自己也沒有什麼大錯,最多利用蕭明旭報復下花相憶而已。可也不是把人家往火坑裡推了。現在夏筱青的這個樣子,倒更像是有人煽風點火。
“等一下,夏筱青,我師弟是不是最近聯絡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