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上午見過林躍的,穿著很合身的白色燕尾服,打著很漂亮的領結。然而那些事和下午發生的事比起,變得那麼遙遠,那麼飄渺。一切都和她無關的。
在那個搖椅上坐了很久,旁邊的空位上起了露水,才想起該上去了,很晚了吧。
回到家,室內燈火通明,幾乎每個房間的燈都開著。向客廳望了望,卻沒人,也不想開口叫,默默的換著鞋。
進臥室沒有看見人,拿了睡衣進浴室,洗澡睡覺。對於廖清和在哪裡並不是很感興趣。從浴室出來,拿了根棉籤邊掏耳朵邊向客廳走去,兩隻小烏龜已經睡覺。蹲在他們的小窩旁邊,看了一會兒,在她正想站起來時聽到了門鎖轉動的聲音,卻沒有像往常一樣起來飛奔過去開門,眼咎續盯著蓋在烏龜上的小毛巾。
廖清和回來了,他應該早就回來了,後來又出去了,不然燈是誰開的?他沒換鞋,直接走進客廳,鑰匙往玻璃茶几上一仍,金屬的碰撞聲與玻璃和金屬摩擦的聲重疊在一起,滑出了好遠。
李曉晨沒抬頭,只是用餘光感覺廖清和正插著腰看她,臉色一定不好看。
“你去哪裡了?”
“找我有事?”李曉晨抬起頭,但依然蹲著,那種神情像和陌生人說話。
聽到這樣的回答,廖清和像洩了氣的皮球,垂著頭杵在那裡,眼睛盯著地面,半天沒反應過來。
“出去了怎麼手機也沒帶?”
“帶手機幹嘛?”
“曉晨。”
聽到“曉晨”這兩個字從他嘴裡吐出來,李曉晨立刻變得犀利起來,完全忽視了他言語中的痛苦,道:“不是說過不要叫我名字的嗎?”
“曉晨。”廖清和又叫了一聲,聲音很弱,李曉晨低著頭,沒有看到他臉上的痛楚。他一步一步的走向他,蹲下身,抱著她,臉伏在她的髮間。她沒洗頭,洗髮水的味道已經淡去,頭髮披散著。廖清和抱得很緊,嘴裡喃喃的叫著:“曉晨,曉晨。”李曉晨有一絲怔忪,那樣緊的擁抱,那樣低柔的聲音,還有耳畔已經習慣的呼吸。這些差點將她迷惑,她以為那些都是屬於她的。不過是很短的瞬間,她便清醒過來。掙扎著,不是以往的撒嬌掙扎,而是抗拒,帶著怒意道;“你放開我,不是說過不要碰我的嗎?放開我。“說著開始掰環在她胸前的雙手,她越是掰,他越是箍得緊,任她掰著。掰不開,她有些急了,開始拍打著他的手,沒有效果,便低頭咬他的手臂。
廖清和始終一聲不吭,被她咬疼了哼也不哼一聲,上次被他咬的壓印還在呢,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屬狗的。
“你不疼嗎?”李曉晨放開他的手臂,看著上面透著血絲的清晰壓印,視線開始模糊起來,她不知道是因為咬了廖清和變得模糊,還是因為自己口腔裡的血腥味,低低的抽泣起來。
“清和,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是我,這一切為什麼偏偏讓我遇上了,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說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曉晨,對不起。我知道我沒資格祈求原諒,我是個罪人,隨便你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但是求你不要像今天一樣,幾個小時看不見你人,也聯絡不到你,我以為你不要我了。你知道我有多怕嗎?以後不要這樣好嗎?也不要不帶手機。”
以後?他們還有以後嗎?李曉晨看不到以後,所以她沒有回答。
“對不起。”
對不起,她覺得這三個字好沉重。她的婚姻就值這三個字?人們總是習慣於“對不起”,說了“對不起”難道就可以將過去抹殺,將傷口撫平,一切重新開始?
“起來吧。”李曉晨輕輕的說道。
環在胸前的手放開了,後面的人緩緩站起來。她的腳有些麻,起來時有些吃力,險些栽倒,幸好廖清和扶了她一把,她的手抽得很快,那